过了一刻钟,那伏洞的山门已被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白衣,着实清秀,哥哥还要白净,英挺,那眼睛里随时好像要流出泪一样招人怜惜,淡淡的书卷气息,梅未娆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困惑,也越来越糊涂了。
他轻启唇齿,声音灵动而空望:“这么多年了,大家费尽心思,血令着实也被重视了一回,可是呢?我希望的被重视也不是我所要求的,即便这样,你们耍花招,费心机,硬生生的将南荒做弄成一个荒芜之地。”他说的话句句带刺,讽刺着来到这里的人,他静静的站在那,波澜不惊。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又怎会争的头破血流!!又怎会落到如此地界?!!!”富辽们纷纷不满,处处附和着。
“贪念。”白驹高傲的姿态像及了欧阳兰,只用两个字让他们闭嘴,不愧让这么多人重视。
“无谓的纷争,该是谁的是谁的。”锦泗冷冷的开口,“走吧。”锦泗说完这句话,带着一股子恨意离开。他还知道是谁的是谁的,真是可笑至极。
锦泗是那锦国的那大皇子,可是他的皇位是被锦扶生夺来的,现在他虽过的很好,可是那心却始终不是那么的如愿。
“结束了。”白驹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梅未娆越周转不过来了,不是梅未娆蠢,而是在南荒的这些日子里,她着实被这些事情击的溃崩。
等梅未娆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梅未娆眼前,梅未娆虽然惊讶,却时刻保持着冷静,她问道:“你是要跟我走?”
“是,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他的回答让梅未娆摸不着头脑,旁边的人都聚在梅未娆这里,似乎不可置信,似乎疑虑,似乎恨的咬牙切齿。
“那走吧。”梅未娆极不愿在这里待下去,梅未娆拉着他的手赶忙想离开,果不其然,那些人围了来,梅未娆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在担心着什么?!!梅未娆有点晕厥,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控制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面目狰狞,血红的眼眶不知道为了什么,梅未娆极力压制,还是抑制不了,脑子里的想法千千万万,永无止境的贪念要幻灭,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终结,“血令!!!!”梅未娆像疯了一样,残杀着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神情那么恐惧,那么害怕,那么不敢相信。“啊”梅未娆大吼着,释放着那股噬心的力量:“杀了她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她已完全被控制感觉疼痛,慢慢的感受到力量的融入,不在像刚才那样嗜血,缓缓的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开口:“万念俱碎。”所有的人都死在了这里,死在了梅未娆的面前,这一刻,她未曾感到愧疚与残忍,不是那股力量在操控着我,而是梅未娆自己,完完全全的是梅未娆自己的意念。
这场毫无意义的纷争,已经结束,他们没有还手,或者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他们来不及还手,是该高兴还是该惭愧。他站在梅未娆的面前,白色的衣襟还是那样干净纯白,他的眉头是轻微皱着的,嘴边还带着温心的笑,梅未娆对他说:“我杀了所有的人。”
他缓缓说:“这是代价,有得到有付出,所以,你付出的是你自己的鲜血。”
梅未娆看着他问道“鲜血?”
他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是啊,你在用自己的命来引那血令,也是在用你自己的鲜血。”
梅未娆苦笑了笑,对他说:“那得到你又有何用?”
他谨慎的说:“揭示千年尘封的血灵图。”
“血灵图以后再说吧,看来那真是一个谎言。”梅未娆不知道为何有点开心,轻轻笑了笑,又对他说:“你走吧。”
“执行司!!”他焦急的跪下来。
梅未娆仔细的看了看他,束起的发丝漆黑飘逸,白色的衣衫搭的很美丽,可是他为何会这样急切,梅未娆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是,我一直等的人是你,我是白澜,是祭令掌官。”他回答的很恳切。
梅未娆有些疑惑,大汉告诉自己的未必是这样,她疑问:“难道不是血令守官吗?”
梅未娆听得他的解释,一切便清楚了,司执殿里的官位还缺的很多,而祭令掌官是其一位,不得不说,官职很好,梅未娆对他说:“走吧。”
“等一下。”梅未娆疑问:“恩?”
“我们现在回花都吗?
梅未娆说:“去离边界最近的一个小村庄。”她还是在惦记着大汉和他的孩子,有一股心影。
梅未娆匆匆赶到了,可是她看到的局面是残忍的,村庄虽小,可是还有几十户人家,他们的尸体随处可见,起安逸的从前,未免显得太过血腥。
梅未娆的心开始慌了,她立即赶到大汉的家可是还是来晚了一步。她看见大汉倒在血泊之,好像要张口说些什么,可现在他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梅未娆冷冷抱着他枯竭的身子眼底尽是绝望,她想“有时候在想作为一个执行司我的职责该是什么,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是执行与救赎。”
她还明白着,蔺如,梅未娆不自觉的喊着,:“孩子!”
梅未娆急急走向大缸,她怀着侥幸的心思缓缓揭开大缸的盖子,梅未娆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在,一定要在,一定要在!当梅未娆揭开大缸一切都结束了,孩子还在,她立马扑到梅未娆身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梅未娆甚至都感觉到孩子对眼前的恐惧与害怕,梅未娆轻轻抚着孩子的后背,轻轻的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今天的事情可能会让这个无辜的孩子记住一辈子,记住他父亲的死亡,记住整个村庄的灭亡。梅未娆缓缓的哄孩子入睡,她感觉像被掏空一样没了魂魄,脑子里多么的空荡。可当她看向白澜的时候,他仿佛对着一切都习以为常,无喜无忧,无哀,无爱。
梅未娆对白澜说:“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吧,从此以后,她姓末,名忧。
白澜的神色有些难看,他立马斥责:“你的累赘已经够多了!你难道还想再收留这么多的无用之人!!”
“无用之人?”梅未娆有些好笑,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冷冷的等待着他下一句语出惊人的话。
“你根本没有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不要再去左右你自己本来的性子!这些,只不过是你该经历的,只不过是多死几个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可值得怜悯的!”
这一刻忽然整个气氛都冷了下来,梅未娆渐渐吐露出几个短短的字,“带回去,回花都。”
梅未娆以这种方式得到了血令,不如说是那血令根本是在等待着梅未娆,这个谎言已不再是一个谎言,她是本身的真实,因为血令也是着实存在的,而血令守官也是在等待着。
今日,没有人会说出这个秘密,因为,他们都死在了倚蘭山,全部都死在了倚蘭山。而锦泗正好逃脱一劫。
自此之后,梅未娆会放出消息说那血令根本是一个谎言,她势必要将那南荒变为以前的南荒,百姓都安稳平和的度过这美好安逸的日子,不用再提醒吊胆的去整日担心那被杀害,被抢夺的日子了。那些富辽们全部都要付出代价,以命换命的代价!
梅未娆轻轻抱着那熟睡的孩子,一路都在回想着那南荒的所见之处,所见之人,她淡淡的对白澜说:“南荒成为这样有花都的责任,有我的责任。”
白澜不以为然的说:“也不单单是,那里的人本贪婪。”
“可是,贪婪之人也是那几个,我见过的都是诚实,厚重的,像大汉一样朴实无华。我如果能够早些发现南荒已成了这样,能够早些去救赎他们,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们都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白澜愣愣的盯着梅未娆,一句话不曾说,他心里想着的是梅未娆不是以冷血著称的吗?一个可以杀掉自己亲信的人怎么可以去怜悯那些人呢?我原本以为不整治南荒是因为执行司太冷血,不在乎。如今,想来是自己想错了,花都的执行司花慎也并非是一个冷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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