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未娆不明白莫肃清说这句话的意思,反问道:“你很害怕我?”
“是,这几年来,你虽然变得厉害,可是我从来没有感觉你不是你了。”莫肃清坦然的说着他心里的疑问。
“呵呵,”梅未娆听到莫肃清这样说,真有些嘲笑她自己了,十年前,梅未娆一直是被人讨厌的,那个女人曾对我说,你是个舞姬,你本来下贱,永远登不大雅之堂!!永远是被废除的人,十年前,梅未娆很爱她,敬重她,听从她。曾经自作多情,以为在她自己的生命里她是值得被信任的人,以为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对自己好的人,尽管有多少非议,多少她的冷眼,梅未娆都欣然接受过。现在,梅未娆只是梅未娆,是花家的人,是花慎,原来一个家族的重要性是多么的重要,什么时候梅未娆她自己也会变的如此恶心自己,如此懂得利用权势。
“不仅是我,连花允也开始恐惧你。”梅未娆还未做出回应,莫肃清紧接着挑她的刺。
梅未娆淡淡然的回答他:“哦,花允,她可没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过。”
“花允没和你说,可她和我说过。”肃清还在自顾自的说,这会怎么变得这么唠叨。
梅未娆暗自心想着“是啊,我应该高兴,从前,都是我惧怕别人,现在,都是别人惧怕我,我是不是该好好高兴?不值得高兴,不值得,只要做到我想做的,那些仇恨一一了结,我想,到时候,我也会惧怕我自己了吧。”
梅未娆望着莫肃清轮廓分明的脸颊,轻轻的说道:“每一次伤痛,都会是一次成长。每一段故事,少不了来由,如果不曾看见光明,那请看见希望。”
肃清叹息着讲:“是啊,如果不曾看见光明,那看见希望,我明白了,三姐。”
梅未娆也不知道肃清他是否真正的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呢,可是她知道,她自己明白,只因她曾失措过,痛苦过,可是她,挺了过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只有挺住,因为,挺住意味着一切。
梅未娆轻轻的叹了口气,穿了外袍,说:“好了,夜深了,安歇吧,我也该回花都了。”
莫肃清有些担心的说:“三姐,我送送你吧。”
梅未娆婉言拒绝着,已经下了榻,随时准备着离开:“不用了,你去忙吧,晚早些安睡,眼底的乌青还很重。”
“我知道了,三姐。一路要小心。”
梅未娆微微点头,匆匆离开。
仿佛空气还是冷的,才刚刚有了热度,却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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