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秋已过去,寒冬如同冰窖般接踵而来。
深冬的入夜,虽然冷但却透着一股温情。我最喜欢在深夜望着那层层覆盖的白雪,纯净而好看。
除了守夜的下人,梅府恐我一个人还未睡吧,看茹芳与花谷房里的灯都灭了,那梅清溪呢?
“吱呀。”门缓慢而轻的被打开了。
我还正猜想着来人是谁呢原来是梅清溪,我正想着他,他抱着个汤婆子过来了,语气里是满满关切与温柔:“我看你屋内灯亮着,过来看看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安寝?”
我含情的看着梅清溪,认真的说:“想看看雪,这许是我今年来看过最好的一场雪了。”
梅清溪有些疑惑,好看的脸眉头微锁着,轻轻的问:“怎么这么说呢?”
我望着梅清溪笑着说:“这是我嫁人以来第一次在你们梅家看见过的雪。”
梅清溪也不禁笑了起来,把自己手里的汤婆子暖到我手笑眼说:“深夜是最冷的你怎么不知道要抱个汤婆子暖暖呢。”
虽然有火炕,但是这会我是坐在板凳,不免有些冷意。
我似笑非笑的说:“看着看着这样忘了,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觉得手里有些冰。”
梅清溪把自己的汤婆子递到我手里,可是我手里虽暖着梅清溪给我的汤婆子但有些不舒服,很烫手,虽说是铜质的但是还有些烫手,我便打探的问梅清溪:“你们这样直接灌了热水在汤婆子里吗?”
梅清溪觉得有些怪我怎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愣了一下回答说:“是啊。”
我心想着原来如此,我告诉梅清溪:“汤婆子这样直接抱在手里会有些烫手,明日我为你的汤婆子缝制一个布套,这样暖起来不会烫手了。”
梅清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体贴的看着我说:“家母从未告知过,而这梅府的下人们也都是这样,我还以为没有什么办法了呢,今日听你这样一说,我也是才开了窍。”
我将汤婆子放在了桌子,只因太烫手了,我有些抱不住了,感慨的对梅清溪说:“你应该多去看看市井之事,不要成天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原来也是不知道的。有一次我与宫儿去集市,便看见一个老婆婆她在缝制汤婆子的布套在买,我才会知道的。其实有时候甘愿做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不用在挣扎的边缘徘徊,那样该多好。”
梅清溪听完我的说若有所思,好像身同体会一样的回答:“是啊。宁愿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不用为家族的成败考虑,不用为自身的性命担忧,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梅清溪也是世家子弟,自然要考虑周全很多时间,同我一样。然而这样的境况只会越隔越远,到最后没有一句实话,只因为了自己的家族互相利用,希望我与梅清溪并不是这种令人难过讨厌的互利互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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