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中士看起来很不正常,而你是一个九头蛇,你想做什么?”
对着斯塔克夫妇,奥利凡德并没有刻意掩盖她巫师袍下的白大褂,九头蛇的六爪章鱼标志在领口没有遮挡。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九头蛇,但我还是一名巫师。”她从兜帽下抬起头,露出那双奇异的孔雀蓝色眼眸,和明显是混血儿的面容。
霍华德和玛利亚明显一怔。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是来帮助你们的,关于车祸的后续证据我也会都弄干净,你们只需要和我签订契约。”
姑娘非常理解他们是因“巫师”这种童话里的说法疑惑,当着他们的面给这一处乡间小屋下了保护咒语,绚丽的魔力像一张网一样将整个屋子包裹起来。
霍华德和玛利亚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赤胆忠心咒,也就是魔法,可以将秘密永远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
“我会成为你们的保密人,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出去,会有快递定期把食物和日用品送到隔壁的空房子里,你们可以从两所房子连接的地道过去取。”
“只要保密人不透露,即使其他人把鼻子贴在这所房子的玻璃上也不会见到你们。”姑娘警告他们,“我并不希望自己因为你们而暴露,保护是相互的,所以请安分一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更不要联系神盾局。”
毕竟神盾局里有一半的九头蛇呢,微笑。
“这对你们没什么坏处,毕竟你们本来会在那场车祸中死去,活着就还有希望。”
她顿了顿,大约是想到他们收到的惊吓,语气和缓起来:“暗处总有人蠢蠢欲动,你们不会希望托尼·斯塔克因此成为各方人目标的,不是吗?”
……
霍华德却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玛利亚也有点紧张的看着她。
心理年龄已经40多岁的,被叫了“孩子”的奥利凡德:……
此时你们难道不应该问一问托尼·斯塔克的情况吗?
比如他听见你们“丧生”的消息之后什么反应之类的?
她有点不明所以,但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头发白的男人和他的妻子对视了一眼,妻子的眼里明显浮现出泪光:“也许我们认识你的父母,孩子。”
奥利凡德捏着魔杖的动作紧了紧,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提他们了。
霍华德的神情非常复杂:“看来你继承了他们双方的天赋。”科研和魔法。
她此刻居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啊,原来斯塔克夫妇之前的愣神不是因为听见“巫师”,而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脸。
这样说起来,她的脸很有可能和她父母的其中一方,或者双方很像、非常像。
——可惜她记不清他们的脸了。
“……一个奥利凡德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她没有正面回应霍华德和玛利亚的话。
离开之前,她在门口站定。
阳光洒在她从帽兜侧边露出的黑发上,精致的下巴和鼻尖侧对着他们。
“之后我不会再来……”
“不用担心如果我死了这里会不会暴露。”
“我已经找好了最合适的第二保密人。”
熟悉而甜蜜。
和记忆中的味道很相似,也许改了一点点配方,但依然是香的不行,是那种……纯纯的食材的味道。
麦子、坚果、蜜、鸡蛋、牛奶……再加上一点点浆果干。
是她曾经闻到、并尝到过的味道,她还记得那种酥脆的颗粒在舌尖炸开那一瞬间的幸福感。
——阿福的手艺。
……但那真的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段记忆是她关于这个世界少有的、没有被组织冰冷的机械感取代的一部分,它一直被她严严实实锁在记忆宫殿的最深处,用闪闪发光的华丽盒子装着,却从不打开,几乎要积灰。
现在这种“终于再见”的熟悉,终于把她迟钝的大脑唤醒。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封印了好久,久到拿手摇晃两下都可以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
——who am i ?(我是谁?)
——我是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她一点点抬起头,十分柔和的暖光灯也让眼球一阵刺痛。
——where am i ?(我在哪里?)
一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盒子飘出宫殿大门,把一幅幅画卷展现给她看。
——启动冷冻舱的按键被疯狂晃动的什么东西碰到,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肢百骸窜上来……她当然没办法躲过去。
奥利凡德下意识动了动腰腹,揽在她身上的金属臂存在感十足。
——what time is it ?(什么时候了?)
她身下压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相贴之处可以感受到对方沉稳跳动的心脏,她都要怀疑他们已经睡过整整一个世纪了。
体内充盈而强劲的魔力告诉她,这具身体的魔力在冰冻沉眠的时间段内发生了质的改变,而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巫师的魔力和许多东西挂钩,比如年纪、血统、还有灵魂。
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明显,而这种熟悉感也让姑娘没办法继续思考处境。
她费力的将脸转过去,冬日战士棕色的头发拂过她,她的鼻尖实实在在的蹭过他的脸颊。
——真神奇,男人身材健硕,再加上他的脸型也不是瘦长款,所以脸颊还是有点肉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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