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凡德清楚,即便现在的交叉骨还年轻,还得叫她“奥利凡德小姐”,之后他的地位可不会仅限于此。
这一点,光光从他现在就开始负责“武器”保养事宜的跟踪就可以看出来了。
交叉骨往边上示意了一下,两个士兵领着西伯利亚白大褂们出去。
——顺带拖走了之前躺在地上□□的那一位。
……
奥利凡德坐到了冬兵身边,用手摸了摸那个金属臂。
上身□□的男人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她的手指,身子微微动了动,金属臂上的片状也发出细微的“咔嚓”响动。
“这一次被解冻了多久?”奥利凡德皱眉,“这段时间是哪个白痴负责保养的?神经系统连接手法粗糙成这样。”
□□在外的零件十分精密复杂,但落在她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睛里,仿佛被x光透视分析了一样,一个个精确的数据被计算出来。
“起码大半年没有冻回去了。”交叉骨摸摸鼻子,依然抱着枪支警戒着,“毕竟嘛,苏维埃还在蹦跶,任务就有点多……不过估计也没多久了。”
说的是苟延残喘的苏维埃政府。
基础检查之后,冬日战士被转移到无菌室内。
奥利凡德换上了她的实验装备,交叉骨他们在外头守着,她的风格从来都是单独作业,到后来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当然,奥利凡德毫不怀疑,如果冬兵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们会在下一秒冲进来动手。
隔着防护口罩和护目镜,姑娘专注的看着冬日战士,他闭上眼睛之后看起来是这样安静的一个男人,难以和这个年代里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黑色暗杀阴影联系到一起。
冬兵的上臂原本是还在的,后来被苏联人换成机械臂之后,铁臂连着上臂肩膀,也连着神经系统,这种改造本来就不合常理,自然需要长久的维护。
金属臂和肩膀的连接处看起来非常丑陋,奥利凡德接手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修饰工作,而这种丑陋也明明白白展现着,这个组织的所有人,都没有把“它”当作一个正常的“他”过。
——连伤口都如此的敷衍。
奥利凡德并不喜欢借助仪器,她习惯与亲自感受材料,用大脑记录数据,一个奥利凡德永远不会遗忘任何事情,每一个步骤也都不会出错。
一时间整个无菌室只剩下金属偶尔碰撞引发的动静。
整个过程并不短暂,期间冬兵仿佛熟睡了一般没有动静,呼吸声都轻到没有,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不可能是睡着了。
连接上最后一根神经,奥利凡德开始修复他的手腕表面。
手下的胳膊冰凉而光亮,姑娘带着薄茧的手指一根一根,悄悄扣上了他的手掌。
……
背对着室外透视窗,冬日战士睁开了眼睛。
冰凉的绿眸倒映出姑娘认真的脸,她在工作的时候总是心无旁骛,微微抿起的嘴唇给她带来几分强势,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种东方式的婉约美。
她微微垂着眼睫,只露出一部分奇异的孔雀蓝色瞳孔。
他的脑海中隐约有这一抹颜色,所以士兵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零碎的名为记忆的东西永远在折磨他,而他的大脑内部早已被搅得稀烂,有疑问或者行动都会带来惩罚,不管被洗脑遗忘了多少次,他的身体已经自发形成保护。
永远保持缄默,才能免去一点点痛苦。
她的食指点在他的掌心,修复完整的金属臂灵敏到极致,酥麻从掌心顺着神经攀延,传到大脑皮层。
——他居然还有大脑皮层这种东西,真是神奇。
她一笔一划的写。
c……л……n……в……a。
cлnвa……
cлnвa。
他霍然睁大了眼睛。
“只希望你做我们的顾问!”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哦得了吧,说得好像他们请得起我一样。”
佩珀有点好笑的侧身坐下来,非常无奈:“我不是说希芙·普林斯的身份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英国政府的档案,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自从那一位“大英政府”福尔摩斯入驻唐宁街(位于伦敦西敏内,是重要内阁官员的官邸)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拿了没用的。”
托尼不以为然:“除非她是英国派来的?派来做什么,偷盔甲吗?”
“随你怎么说。”佩珀把文件拍到他胸口,“这个姑娘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要助理我起码有好几个备选,普林斯的调令我是不会批的。”
小胡子的男人不开心了,有小情绪了,张口就欲反驳。
小辣椒直接给了一个“no”,特别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然后她定定的看着他:“我才是老板。”
……
“希芙·普林斯的资料?”
英国伦敦,唐宁街,又一个阴雨天。
又矜持又优雅又标准的伊顿公学音在私人办公室响起来。
——能入驻唐宁街的无一不是大英帝国的权势臣子,或者首相。
发出这声疑问的男人,穿着一身和他的嗓音相得益彰的三件套式西装,考究而古典。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边,身材看上去并不是那种标志意义上的修长挺拔,透过办公桌底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他肚子上的小肚腩,而且他甚至还在吃甜食——这大概是他有小肚腩的原因吧?和托尼·斯塔克莫名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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