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基因发生了奇异改变,但通过对她发梢和指甲的dna分析,这个奇怪的不知年岁的姑娘,确实和奥利凡德夫妇有直接血缘关系。
只是不知道在那对夫妇去世之后她经历了什么。
比如她穿着的那件白大褂上古怪的标志,比如她离奇的身体数据,又比如她手臂内侧安置的那颗奇怪的、类似抑制器的金属,又比如那个护着她也被她护着的苏联战士。
她看起来严谨而克制,对他刻意展现的、以往一直“无往而不利的魅力”毫无反应,且奇怪的并不适应使用她的能力——这一点,从她完全不专业的戒备姿态就可以看出来,并没有经历系统的训练。
……
“我并没有遗失什么东西。”奥利凡德最后说,她深吸一口气,“恕我直言,韦恩先生,一般人见到我们这样……都不会选择带回自己家中的,他们更可能交给警察处理。”
这还是好听的,一般人见到冬兵的装备和金属臂,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把他抓起来吧。
布鲁斯·韦恩绅士的听她讲完,倾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双手交叠道:“美丽的姑娘总是值得特殊对待的。”
奥利凡德:……这尬撩。
如果不是知道蝙蝠侠的人设,这样俊朗风流的男人这样对一个姑娘说话,肯定是一撩一个准,撩谁谁上手。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多金优质。
但问题是……她知道啊,如果不是为了维持住“沉睡多年的老冰棍”形象,她都想拿脑袋去撞他的下巴了。
大概是姑娘眼里的怨念太明显,这个特别知晓自己魅力所在的哥谭宝贝摸了摸鼻头,妥协:“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额阿福你来说。”
“是,少爷。”
姑娘偏过头,用那双孔雀蓝色眼镜望着他。
老管家被这双眼睛看着,表情又是怀念又是探究:“维多利亚小姐,您的姓氏是否是\'奥利凡德\'?”
……
“找到了?”
哥谭一处地下拳击场,暗影处坐着一个人影。
“是的,伊诺克长官……”
“人在哪里。”
“……报告长官,虽然找到了人,但他已经被杀死在巷子里,那应该只是一场小混混抢劫造成的意外。”
被称作“伊诺克长官”的男人没有说话。
光影打下来,男人露出的一半面容像是烈火灼烧过,坑坑洼洼,色泽诡异,连那半边脸上的眼珠子都不是正常眼球,而是持续转动“咔嚓”作响的金属义眼。
被他那只看起来像个探测器的眼球盯住,前来报告消息的男人脊背躬得更低了。
“我们找到了那个抢劫的混混,但由于中途被人抓包,他晕过去又醒来就已经在警察局了,被他带走的东西也并不在他手上,据他说可能直接丢在巷子里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有人见义勇为?”伊诺克沉声笑出来,那笑声像哀嚎的夜枭一般嘶哑难听,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的声带和面容一样都被毁掉了,“在哥谭?”
听起来就像是笑话。
“是……蝙蝠侠。”
#
带着冬日战士站在韦恩家堪比独立卧室的浴室里,奥利凡德眨了眨眼睛。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阿尔弗雷德将他们分别带到两间浴室之后就给他们讲解了使用方式,奥利凡德在确定了冬日战士了解如何操作之后,便自己离开了。
——冬兵只是没有了记忆,又不是傻,他甚至有着绝对超乎常人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学习各种战略战术、武器使用和语言,极度类似奥利凡德的过目不忘……不然当初组织也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洗脑了。
而现在,奥利凡德自己已经洗了一个时隔20年的澡,头发都快吹干了,白大褂都换下来了,跑过来确认情况却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
一如既往的作战服,一如既往的凌乱棕发。
他沉默的站着,奥利凡德看不清他的表情,觉得他和这整个空间格格不入。
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奥利凡德没有听见水声或者其他动静,她敲门进来。
对方正在研究那对冷热水龙头,导水的管道都被埋在墙体内部,所以他们只能看见两只小小的红蓝按键和头顶的出水口。
他的表情是如此警惕而认真,仿佛在面对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无论是瓷白嵌金边的浴缸、芬芳馥郁的香波、竖琴小调优美的背景乐、可以直播电视内容的电子视频……对于他们两个而言,都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的“奇观”。
——不管是纽约还是西伯利亚的研究所都不可能搞什么装修风格的,金属色调承包整个保密区。奥利凡德自己的私人区域甚至连浴缸都没有,孤零零一只出水龙头就可以代替一切清洁所需。
“怎么没有洗,不习惯吗?”
她披散着半湿的长发,双手习惯性插在兜里走过来。
在没有完全吹干的情况下,姑娘的黑发带着些卷曲的弧度,好像水流将她平日里并不显现的一面都冲刷了出来。
阿福给她准备的是一套轻便的套装,面料顺滑的卡奇色西裤搭配丝缎白的衬衣,水珠顺着不那么顺直的发尾滴下来,把后背洇湿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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