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马上过去跟你见面!你给我等着!”说完狠狠的把电话给挂了。
陈伯康心头莫名其妙,这个老狐狸跟自己玩的什么花样?当下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人来了,什么事业就清楚了。
在这两人电话交谈的时候,特高课的南造云子,也在发脾气,不过是一个人在发脾气,还是关着门发的。
现在,南造云子觉得自己很失败,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失败,就连别人一提到那人的名字都觉得窝火,是一场真正的完败。
“王守业!”
南造云子恶狠狠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两眼充满着暴烈,怒火憋在胸口,使得她高耸的胸脯在军服的包裹下,上下起伏不停。
今年以来,她一直都对王守业(陈伯康)的行踪进行监视。这种监视是普通的监视,只要他的行踪固定,就不会采取寸步不离的方式跟踪,而是进行比对,如果有疑点再做针对性的措施。
尽管这样,她的监视可说没有什么结果。因为,他的行程一直都比较固定,外出也是有人相随,很少有单独出门的情况。对他单独出门的地点,时候都进行过调查,发现他单独出门都是去找女人,这个结果让她大为恼火。
女人,都是比他年纪大的,妖娆,温柔。看过那些女人的照片,她很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因为这些女人的气质没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对这一点她很清楚,因为自己是杀过人的,受过军事训练的,身上有军人的味道。
可是,这个人真的就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人,成了自己在法租界有力的一张王牌。她怀疑过李士群,是他给了自己错误的暗示,把自己引向了另一条路,造成自己对王守业采取的手段变了。
如今,再想说什么,再想挽回都没用了,一切都晚了。这个王守业已经成了赤木家的人,不再是一个没有依靠的人了,也不再会惧怕自己了。
留在他身边的人,那个菊子,送回来的情报表明,他一切都很正常,生活非常有规律,即便熬夜也会准时出门。
在接到这份报告之后,她已经打算放弃监视的行动,虽然不会花费太多的精力,还有人力,物力,但也能减少一些。
但是,赤木亲之的遇刺让她重新开始怀疑他,只有他的中国人身份让人怀疑,再加上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很容就让人怀疑他是重庆那边的人,至于是不是军统,还有待确认。
随之而来的情报显示,又让她目瞪口呆。不管是合理性,还是特殊性,都跟他无关。因为,赤木亲之遇刺前,他刚刚坐回警察分局局长的位置,还在处理那一屁股的麻烦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
更重要的是,遇刺当天,他正在跟那个女人搅在一起,不用说也能猜到两个狗男女在做什么,而且还一起出的门,还在租界巡捕房取了文件才回去的。对他那天的情况,是通过多方面证实过的,绝不会有错,都有人证物证,表明他是清白的。
这些都不重要,所做的一切就是要给他造成一股压力,迫使他向自己屈服。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虚假的,也不管他低不低头,只要他一屈服,自己就有无数的手段迫使他为自己卖命。
可是,赤木亲之的遗命改变了所有,让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一切,全都化作流水。想到今后,将不能在轻易的对他采取行动了,愤怒之情勃然而出,在办公室里捂着嘴大声的嚎叫,以解心中的怒火。
南造云子所做之事,在特高课,甚至宪兵队的高层也有人知晓,只是这些人对此并不在意,一个小小的租界巡官有何大用,就算蹦跳的再高,能跳得出大日本帝国的手掌心吗?再说,现在入了赤木家,不就成了日本人吗,一个命令下去,他敢不听吗?对南造云子的这种发泄,也就当作是女人撒娇的一种方式了。
发泄之后的南造云子,冷静了下来,对她来说,这个失败全都是拜李士群所。如果不是他误导自己,那个王守业已经成了自己裙下之臣;如果不是他跟自己争斗,哪还有这种事发生。
想来想去,所有的问题都在李士群的身上。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帮助,他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实在是个混蛋!白眼狼!
“现在不能轻易地动王守业,难道就不能动你李士群!”想到这,南造云子越想越恨,恶向胆边生,把全部的怒气瞄准了李士群的身上。
在接完李士群的电话之后,猜想着李士群的目的,他接到了一个让他以外的电话,是陈为申打来的电话。
“老弟,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了,不管是在租界里,还是在上海的其他地方,你都成了人物了。哥哥我可是羡慕死你了。”
“你是哪儿去了,这么久没个音信?现在冒出来了,一句人话都不说,尽说些屁话!说吧,有什么好事跟我说的。”
“好事当然有了,不过,以后还得靠你罩着才行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说,不然我挂了!”
“别呀!老弟,难得跟你说会话,怎么就要挂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说笑了。有个正事跟你说一下,最近,我要临时调到码头去公干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码头来找我。当然没事也行,想哥哥了,来看看我也行,我在哪儿给摆上一桌。咱哥俩好好的喝上一台。”
“完了?”
“啊?完了。”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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