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那朝廷要你何用”,温季清本为捉拿刺客而来,魏恩霆的性命自是不会让他放在心上。更何况魏恩霆本只是他手里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他若聪明些倒能多说些时日,太过愚蠢,只会死得更快。
“不,都监大人,请相信小王,小王这便前去安抚大军,让他们束手就擒,将事情调查清楚”,魏恩霆请求道。
温季清正踌躇着,却又见军士进来禀报道:“报都监大人,兰璞将军率领沙陀铁骑到达东城门,正与南齐乱军展开激战,东城门守将请旨是否出城迎敌。”
温季清已从这诡异的军情中察觉到了些什么,魏恩霆的降军刚刚作乱,李兰璞便率军而至,以他多疑的性格,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既然乱军杀不进城,他也不想多做理会,眼下他关心的是今晚行刺的刺客,缓缓说道:“今日宫中进入了大批刺客,咱家担心这些刺客和城外的乱军有瓜葛,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决不可擅开城门,速去传命神策军各营,严密把守各处城门,不得有一人进出。城外的乱军就传旨给兰璞将军,让他率领所部军队奉命剿杀,肃清残余后,就地驻扎。”
“属下领命。”
魏恩霆的心快要蹦出来,在这个有兵权就有一切的年代,他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被镇压,心中悲痛不已,央求道:“都监大人,小王有能力说服城外的乱军放下手中兵刃,请都监大人再给小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正在此时,又有军士急忙跑进来,风尘仆仆的禀报道:“禀都监大人,泰宁军和天平军趁南齐乱兵叛乱之际,出兵攻打南城门,南城门守军告急。”
“好啊,魏恩霆,朝廷待你不薄,你竟敢伙同泰宁军、天平军叛乱”,温季清忍无可忍,先是对那前来禀报的军士厉声吩咐道:“速去传命钜鹿王,命他率领大军镇压泰宁军、天平军,再传命城外各营驻军合力诛杀叛军,城中禁军严守城门,决不允许有一人入得城来”,接着他目色清冷的望向朱誉晟,语重心长的说道:“东平王,鲁王其心不轨,意欲谋反,其罪当诛,这里就交给你了,鲁王若敢反抗,你可就地阵法。咱家这便回去奏请圣上,明日必有圣旨下达,东平王剿除叛逆之后,回府候旨吧。”
“小王领命。”
“都监大人,都监大人,小王一片忠心,绝无谋反之意啊”,魏恩霆见温季清转身离去,破口苦求,却已于事无补,悻悻的扭过头来,颓丧无比。
“哈哈哈哈,魏恩霆,我的鲁王殿下,你作茧自缚,老夫真是大快人心”,范游龙同样身临绝境,却是无比的开怀。
魏恩霆目色凄厉,紧紧的闭上眼睛,满腹的仇怨正待发作。
秦慕雪不觉将手挽住一旁的楚云风,默默的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平静,并无异样,仿佛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他们同南齐周旋两年,魏恩霆如同一道阴影一直不停在他们跟前晃悠,此刻终于要同他做个了解,真是无比的畅快。
楚云风感受到秦慕雪手中的温度,情不自禁的紧紧将它握住。他知道这个世界太多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可唯有这双炽热的双手是他能够牢牢握在手心里不会轻易失去的。想这魏恩霆跟着黄振赫在南齐十余年,无一寸功德,却能权倾朝野,全凭着一张谄媚和阿谀奉承的嘴脸,今日终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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