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早朝更换了一批主管盐铁的官员,先生有何看法?”轩辕辰毅下了早朝,便急急的请了宋秉德进书房密谈。
“皇上怕是听到了城中广为传颂的短歌了,才会有如此大的动作,换下来的皆是高相的门生,主管盐和铁的售卖可是肥差,新任用的周海和贾平咱们可趁机结交。”
“我现在不好出面,这事便交由先生去办,先生刚刚说城中传唱的是什么歌谣?”轩辕辰毅端起桌子上青釉色的茶盏,畷了一口。
“青成蓝,蓝逊青,师何尝,在明经。”
轩辕辰毅闻言不禁抬起头,有些吃惊道:“这是先生的主意?”
宋秉德摇摇头,“让此歌在全城传唱的人才是个厉害角色,在下去打听打听是何人所为,此人日后必是殿下的劲敌。”宋秉德沉吟片刻,“太子已经关了不少时日了,殿下过半月去求情,正显得兄友弟恭。”
“启禀皇上,四皇子殿下来了。”皇帝正在批奏章,黎进来禀了皇上。
“宣他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轩辕跪下行了大礼。
皇上并不看他,只点了个头。“父皇日日忧心江山社稷,可是要保重身体,儿子刚给母妃请了安,母妃熬了汤让儿臣送过来。”轩辕辰毅接过小晋子递过来的汤,递给黎进。
“嘱咐人送过来就好了,何必还要你跑这一趟,巡防营的差事办的怎么样?”皇帝才抬起头才看他。
“儿臣刚刚接手巡防营,还有许多地方不妥当,还好有几个副将帮衬着,才不至于办砸了。”
“如此便好,还有什么事?”皇帝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皱了皱眉头。
轩辕辰毅又跪下说:“父皇,大哥行事鲁莽,惹怒了父皇,可大哥毕竟是嫡子,关了这些天,父皇也该消气了。前些日子我偷着去瞧了大哥,病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好,只昏昏沉沉的躺着。”
皇帝盯了他半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犯了错,还是心疼的,放下手中的朱批御笔道:“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起来吧,黎进,传旨,撤回东宫的禁军。”轩辕辰毅谢了恩,便往回走,才刚出了承明殿便碰见皇后,皇后神色倦怠,太子的事情叫她焦心不已,给那不成器的东西求过情,皇上恼了好久。
“辰毅给母后请安,恭喜母后。”轩辕辰毅行了请安礼。
“起来吧,你这话说的蹊跷,本宫何来的喜事?”皇后以为轩辕辰毅是故意气她,怒目圆睁,一时语气便有些不善。
“父皇刚才有了旨意,撤了东宫的禁军,只怕这会子黎总管已经到了大哥处了。"
“此话当真?”皇后激动的问。
“娘娘,刚刚奴婢看到黎总管往东宫那边去了。”一旁的南佩悄声说。
“既是如此,本宫去领了太子来谢恩,去东宫吧。”
轩辕辰毅目送皇后远走,京都里就快要入春了,天也没有以前黑的早,只在天边还有红彤彤的晚霞,他漫无目的的转着,竟是走到了去往冷宫的必经之路,不一会儿,见欢就提着两个大食盒走过来,一月不见,她已是长了些个头,身段也有些玲珑,轩辕辰毅一时迷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见欢拜见四皇子殿下。”见欢见避不过,放下食盒,前来行礼。
轩辕辰毅这才回过神来,佳人已到了眼前,“最近可好?”
“多谢殿下关心,见欢很好。”见欢心里腹诽,离了这个人,自己不知道多好呢。
轩辕辰毅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两个人愣愣的站着,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见欢回头,只见是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唐家小姐。
“殿下在这儿啊,真是好巧,适才我随母亲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还提起殿下,说殿下兄友弟恭呢。”那唐小姐着了粉色广袖襦裙,外面罩了一件湖色金蝶纱衣,腰间系了一根腰带,身材显得凹凸有致,粉面含春,眉如新月,杏眼明仁,明眸皓齿,别有一番风情。
那唐家的夫人,原是皇后的远房表亲,因着高耀做主,才许了唐现为夫人,唐现官运亨通,与高相和皇后的推波助澜是分不开的。
见欢见这阵仗,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便提了食盒就要走,轩辕辰毅一使眼色,小晋子就跟着见欢去提食盒子。
“唐小姐若是无事,辰毅也要回去念书了,明日先生还要考我的功课呢。”轩辕辰毅不想与她过多纠缠,转身就要走。
“殿下留步,久闻殿下才智过人,学富五车,前几日雪儿读到几句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殿下帮雪儿解惑。”唐雪追上轩辕辰毅,拦住他的去路。
“唐小姐谬赞,恕辰毅愚笨,无法帮你解惑,翰林院不乏智者,唐小姐去那儿吧。”说罢便闪身走了,只留下唐雪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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