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此去,还望以自身安危为念。”秦政见尹德厚已经赞同苏敬前去,也不再多说。
苏敬辞了秦政等人,翻身上马,竟到灵州城下,喊话要见宇文力。宇文力此时正在客厅与孙安商议修书至各郡求援,听到城外有人求见便问:“可知那人姓名?又是几人前来?”
“只有一人,并没有通报姓名,只是说让将军自到城门相迎,有良策献上,可解将军此难。”
“哦,既然如此我当亲自去看看。”宇文力告辞孙安,来到城墙之上,对城下苏敬说道:“你是什么人?所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我知将军身造大难,不日将死,今日特来救将军一命。”
“哼!真是狂生,我虽有难但不至死!”
“还望将军细思,此时刘辨将军亲征雍州,凉州城的安危尽托将军,若刘辨将军知道凉州有难,必然回军,而回军的原因只怕是刘辩将军极不喜欢的,到时将军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宇文力听完苏敬的话,心下犹豫,说道:“先生何必在城下说话,还请入城详谈。”宇文力将苏敬请入城中,而这一切都被孙安看在眼中。
苏敬入城,见到宇文力正要说话,却被宇文力拦下,而是将苏敬带到内堂。
“先生既然来了,必然有解决此事的良策,还望先生赐教。”
“在宇文将军面前怎么敢说赐教,在下只是想让将军思考明白,一个孙安到底值不值您赌上凉州城的安危。”
“一个孙安自然比不上凉州城的安危,只是秦政向来有造反之意,即使我交出孙安也无济于事,再者,少主离开时,叮嘱过我,要照顾照顾孙家的生意。”
“宇文将军只怕是你会错意了。将军试想,秦政虽然拥兵自重却对孙家还有忠义之心,在他身为辅政大臣时,权力已经打过任何人,而且少主如今年纪又小,秦政想控制少主可以说是易如反。
当少主革去秦政辅政大臣职位,并收了他的权力时,他并没有造反,这足以说明,秦政没有反意。
但是对于一个居住在凉州城,却动不动便可调动上万山贼匪类的孙安,对凉州城安危的威胁只怕更大,他不效忠于少主,甚至少主对他渐渐有了依赖,一旦孙安断了粮草供应,举兵造反,只怕凉州城就要易主了。”
“若不是先生我险些就要犯下杀头之罪,多谢先生。”宇文力留下苏敬,摆下酒宴招待。两人正谈笑自若,忽一人举酒杯上前,说道:“苏先生可还记得在下吗?”
“酒泉郡的顾海顾先生,在下当然认识,没想到顾先生就在在刘辩将军手下效力,早知道必然来讨几番酒。”
“苏先生是尹德厚的高徒,身为尹楼中人怎么会有空来讨酒呢。我最近听说,秦政亲上尹楼,将尹楼中人尽请到自己的麾下。不知苏先生可在其中啊?”
“实不相瞒,我正时来给秦将军做说客的。我来时,秦将军告诉我,他不想与少主为敌,更不想因为一个商人在内部发生矛盾,所以让我说以利弊,请宇文将军将孙安这个人让给我家将军,我家将军定然会念宇文将军这个人情。”
“宇文将军,苏敬是秦政的人,他的话不可相信,还请将军先杀了此人,再与秦政一较高下!”
“顾海,孙安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让你不顾念宇文将军的安危,不顾念凉州城的安危,而说出如此不可取的计策!我虽在秦将军麾下效力,但是宇文将军仔细想想,我之前所讲是否在理?”
“顾海退下,苏敬虽然在秦政麾下效力,但同样是我的客人,不可胡来。苏先生,你身份特殊,此次前来尽知我军中详情,还请先生在凉州城住上几日,待秦政退兵,我再送先生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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