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皇帝猛地呵斥道,他又怎么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些朝臣,有一半以都是贪官污吏!
朝臣纷纷跪下,人人惶恐不安。南宫甯独自站在大殿之,看着面色发青的皇帝,却没有一点畏惧,他只是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何要如此纵容这些人。也许自己的父皇,早已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听不得半分真言!
南宫千禧看着锋芒毕露的南宫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根本不是表面那样恭顺,也许他的无能,都是做出来的模样。
南宫珩看着和皇帝对质的南宫甯,心大为焦急。他站了出来,道:“父皇息怒,三哥也是为了西沉着想,这才难免冲动了些。”南宫珩示意南宫甯给皇帝服个软,可是南宫甯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太子原本以为自己会大祸临头,却没想到南宫甯不仅想要扳倒他,还想对付一众贪污的朝臣,他虽然没有真才实干,但是却摸清了皇帝的秉性。父皇是最讨厌有人说这些忧心之事的,于是他抬头说道:“是啊父皇,想来三弟一定是在东临国待得太久,说话也有些不知分寸,又急于建功,这才说出这番话来。西沉国在父皇的统治下,哪来的那么多毒瘤,三弟这话确实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南宫甯闻言,顿时明白了皇帝为何要制止自己说下去,原来自己触犯的,是父皇的天威。
“朕的朝堂,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南宫千禧看着倔强的南宫甯,心恼怒。
南宫甯双膝跪地,高声道:“父皇,儿臣绝没有半分僭越之心。儿臣相信,父皇自会定夺,给西沉百姓一个公道!”
朝臣纷纷抬头,看着跪在前面的那道坚毅的背影,好多人心恻然。这朝堂,不是没有好官,但是却没有人敢说真话。
皇帝气得嘴唇发抖,自己的这个儿子,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做出裁决!
“退朝!”皇帝喊了一声,站起身走出了奉天殿。群臣纷纷叩首,恭送皇帝离开。
“三弟真是好大的威风!”太子站起身,和南宫霄路过南宫甯的身旁,讥笑了一句。南宫霄暗看了南宫甯一眼,原来所谓的风流王爷,还有着为民请命的坚决,只怕自己是低估了他了。
朝臣散尽,大殿只剩下了南宫甯和南宫珩。
“三哥,你一向沉着,为何今日却如此冲动!?”南宫珩忍不住低声问道。
南宫甯面色凝重,带着几分怒气,道:“太子满口胡言,硬生生将黑说成了白,要不是落池路过南河,提出方案,解了城的瘟疫,他哪有机会在父皇面前说这些功劳!你没有见过南河的惨状,不知道那些百姓是如何受苦,自然也不会像我这样急切了!贪官一日不除,西沉百姓一日不得安宁!”想着落池跟自己描绘的种种,南宫甯忧思难解。
“什么!?治好南河瘟疫的人,是落池?”南宫珩突然明白了,“可是三哥,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贪官履治不绝,你今日让父皇彻查,这不是让父皇一窝端了吗?好多官员都是父皇一手提拔来的,要是都除了名,岂不是让父皇自打脸面!?”
“我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的贪官都除尽,我也只是希望能杀鸡儆猴,震慑一下百官。可是没有想到,父皇居然如此息事宁人!如此纵容下去,还有多少黎民百姓要处于水深火热之!难道父皇的脸面,国泰民安还要重要吗?!”南宫甯说到激动处,一手拍向了身旁的大柱。
南宫珩猛地捂住了他的嘴,见周围没有人才低声说道:“三哥!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切莫再说了!你今天这般,反而让太子给你安了一个急功近利的罪名,既然你已经回了西沉国,我们一切要从长计议!”
南宫甯自己心也明白,今日的确是有些剑走偏锋了,但是他却不后悔,只是更加清楚了自己这位父皇的脾性。
“不过今日的事情,也给父皇提了一个醒,父皇表面虽然没有过问太子,但是心也一定起了疑心。如今太子羽翼丰满,我们还需一步一步来。况且这些年,太子犯的错越来越多,不过是皇后和丞相一直替他遮掩而已。总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南宫珩显然要南宫甯冷静一些。
“你说得对,是我有些天真了……”回想今日在朝堂的所作所为,大殿之,除了南宫珩,居然无人敢为自己说话。这是官场,没有地位,没有实权,没有人会以身犯险,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王爷出头。
想着自己的处境,还有很多地方可能正在受苦的百姓,南宫甯觉得心情沉重。和南宫珩道别,南宫甯一时间还不想回府,于是留下在宫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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