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珠看着南宫珩离去的背影,这才恍然大悟。 (w w w. v o dtw . c o m)她看向绿罗,绿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容珠。
慕容珠不知道为什么,心反而如同放下了一颗大石头。她没有害过人,不知道手沾血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在最后时刻,她下不了手。一想到慕容云舒的身体里,留着和自己相同的血,她无法看着她死。
玉落池一直将慕容云舒和苏易溪送到了珩府门口。
“慕容珠今天只怕并不是给你们诚心赔礼的。”玉落池小声地对苏易溪说道,“我去看过凉亭,那栏杆的断裂处分明是人为切出的,还有今天那茶,定是被放了什么东西,应该是四皇子碰巧撞见了,才救了你们的性命。”
慕容云舒并不愚笨,今天的种种,她也看得分明,于是说道:“想不到她既然如此恨我,不过到了最后时刻,她还是制止了我们将茶水喝下,想来念在手足情分,她还是下不了手。”
玉落池点点头,随即说道:“我看这西沉国并不是人人都像景王和四皇子这样,希望西沉国和东临国相安无事。在你们回国这几天里,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有心人动了手脚!”
苏易溪和慕容云舒点点头,转身进了软轿离去。
自从慕容珠邀请慕容云舒和苏易溪进府做客之后,一直便也风平浪静了。在这样的平静,玉落池和南宫甯的大婚之日也已经悄然到来!
原本不被人关注的一段婚事,因为玉落池的身世和长公主驸马爷的到来,顿时变得与众不同。地位低微的质子皇子,居然娶了东临国的郡主,西沉国朝原本明朗的局势,突然横添了一笔混乱。
景王府在前一晚已经布置完毕,皇后着人赶制的婚服和嫁衣也都分别送到了景王府和珩府。
慕容云舒也搬到了清风斋来住,等着明日南宫甯骑着宝马来迎亲。
这一夜只觉得无漫长,景王府,南宫甯和苏易溪已经完全冰释前嫌,两人在月色下说着话。清风斋,慕容云舒和玉落池躺在床,也一时无法合眼。
玉落池已是活了一世的人,她的心境与慕容云舒不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体会嫁人的感觉了。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可是她还是无法压制内心的悸动,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一次要嫁给的是南宫甯,如今她已经很清楚,这是自己等了两世的人!
这一夜算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觉,南宫甯好不容易盼到了鸡鸣,早早地起身更衣,查看迎亲队伍的一切。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如此亲力亲为过。
苏易溪在一旁打趣道:“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行了,你等着时辰一到,去珩府接人便是。”
南宫甯却根本听不进去,围着又将婚房转了个遍。
玉落池早已被慕容云舒拉了起来,宫来的老嬷嬷亲自给玉落池更衣换装,水碧在一旁伺候。
结婚的喜服,从里到外都有讲究。最里面是绣着鸳鸯图案的镶金红肚兜,然后是红色的直领锦衣,最后才是极其庄重华美的绣凤嫁衣,镶满金丝的广陵散袖将纤长的五指遮盖,胸前以一颗金色嵌红宝石的领扣扣住,腰间的半月水波腰带勾勒出盈盈的腰身。最外面的樱红留仙裙前面绣着百花百鸟的图样,一片富贵吉祥的喜气,背后的开屏孔雀张开羽翼,栩栩如生如同要破裙而出。脚的木兰软缎缎鞋,镶着两颗晶莹的白珍珠,衬得一双小脚小巧玲珑。
玉落池的一头青丝被水碧亲手挽成了垂髫凌云髻,头插着富贵双喜金步摇,头顶落英缤纷的赤金头冠,一对剔透的白玉耳坠雕成了喜鹊模样。脖间坠着一条镂空倒三角的流苏金锁,肤如凝脂的手腕戴着一个鎏金云纹镯子。遥望之下,只觉得光彩照人。除了嫁衣,身的嫁妆全是用的东临皇帝御赐之物。
屋的老嬷嬷和慕容云舒都被窒得说不出话,水碧的一双大眼氤氲着雾气,掩饰不住心的喜悦。
“水碧,你这是做什么?!”玉落池转过身,看见水碧泛着盈盈泪珠的眼睛,不由得一愣。
“水碧是看小姐美如天仙,要嫁给自己心仪的人,心感概!”水碧强忍着感动的泪水,出嫁的日子最是喜庆,不得掉泪。
玉落池听水碧一说,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只觉得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今日!她抱住水碧和慕容云舒,迟迟不舍得放开。”
“王妃,切莫耽误了时辰,先妆要紧!”宫里的老嬷嬷催促道。
玉落池这才又重新坐下,任凭众人在自己的脸抹抹画画,水碧和慕容云舒在一旁仔细瞧着。一切都完成,老嬷嬷给玉落池盖了喜帕,扶着玉落池在床沿坐下。
水碧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样子竟玉落池还要着急。
慕容云舒坐在玉落池的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慕容云舒甚至能感觉到,玉落池的手慢慢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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