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行礼后退了出去,这些年来,南宫甯在东临国,也给自己积蓄了不少财力,这地方纵然寒碜,对他来说却完全不会给他添堵。那女人以为这样能把自己给吓到了吗?
晚的家宴在华和殿举办,因为是家宴,所以人人都换了便装。
皇帝坐在大殿的正方,皇后戚凤华的伏案设在皇帝旁边。如今皇后一家人,地位确实高过了其他所有的妃子。皇后的父亲戚天成是西沉国当朝的丞相,生出的大皇子南宫羽理所当然地被皇帝封了太子。皇后所生的三公主南宫莜莜也深受皇帝的喜爱,一家人可以说是占尽了荣宠。
宴会的伏案分左右摆设,皇帝的左手边是女眷的位置,女眷又分了两排,第一排是妃子的席位,依次下去是武德妃严嫣然,淑妃葛缨,和静嫔柳一眉,其他的妃嫔都没有资格来参加这场家宴。
武德妃是唯一可以和皇后相抗衡的人,皇帝不知怎么对她格外钟情,父亲严宽如今已经是西沉国的大将军了。爱屋及乌,皇帝连带着很宠爱武德妃所生的四皇子南宫珩。皇后如今在这对母子身,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只要自己的儿子一天没有登基,那这太子之位随时有变!
南宫甯离开西沉国的时候还很年幼,但是如今再见武德妃,他不由得暗暗心惊。因为不知怎么,她居然在武德妃的身,看到了落池的影子……
淑妃葛缨是皇后一把提携来的,但是说破天,应该也只能做个妃子了。皇后是不可能看着自己一手培植起来的人超过自己的。淑妃的父亲如今是户部尚书,掌管着西沉国的财政大权,所生的五皇子南宫霄是太子的伴读,七公主南宫幂是个很天真的人。
至于静嫔,是个性子很冷淡的人,但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曾经独占荣宠,皇帝也一次次赏她,近来才封了嫔。静嫔膝下是一个六皇子南宫祈,和他母亲一样生性冷淡。
南宫甯虽然在东临国十年,但是却不是完全没有关注西沉国的事,有些事情,他早已打听明白。
妃子的后面一排,坐着二公主南宫莜莜,七公主南宫幂,还有西和公主慕容珠。南宫幂悄声和慕容珠说着话,显得对这位异国的公主很敢兴趣。南宫莜莜鄙夷地看着二人,在她心目,除了自己的太子哥哥高贵,其他人都只能是任人践踏的草芥。
皇帝的右手边,依次是太子南宫羽,三皇子南宫甯,四皇子南宫珩,五皇子南宫霄和六皇子南宫祈。
大殿里看起来其乐融融,其实却各怀心思。
“今日是给老三和西和公主的接风宴,公主马也是自家人了,大家不用拘束,自在一些。”皇帝慈爱地看了一眼慕容珠,众人举杯同饮。
“父皇,只怕三弟喝惯了那东临国的酒,回来倒是不习惯了。”南宫羽看似的一句戏言却一下子让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南宫甯身。
南宫甯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皇兄此言差矣,人是故乡亲,月是故乡明。这酒,当然也是故乡的甘甜。”南宫甯心厌恶,自己对这西沉国,本来没有多大的归属感,如今却只能这样说。
“哼!”对面的慕容珠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南宫甯的话,像在说自己在东临国过得并不舒坦。
“老三,你在东临吃苦了……”南宫千禧坐在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甯,面却没有一丝怜惜的神情,不过是说说客气话。
可是慕容珠却当了真,她站起来道:“皇,景王可没有吃什么苦头。我父皇宅心仁厚,待他如宾客,专门给他建了一个寝宫,还破例允许他朝议政。对他从来没有苛刻过!”
南宫甯不由得暗恼,这慕容珠还真是没有学乖。坐在慕容珠前排的武德妃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武德妃看了一眼皇帝,笑道:“珠儿,你这称呼怎么还不改。可别忘了,到了这边,你只有一个父皇。”
慕容珠望着武德妃的背影,一时哑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心却仍有些不服,便低声道:“儿臣知错了。”到了这边,再一口一个皇,那是不认可南宫千禧是自己的父皇,也是表示自己不乐意这次和亲。
到了此时,慕容珠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孤独。要叫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作父皇,还有那个看起来笑得让人心慌的母后。她此刻的心情,如同从天堂跌落了地狱。
“原来此事是真的,东临国的皇居然允许三弟朝议政。三弟可真是好本事啊!只怕和东临皇的关系不一般吧?我可是听说,东临国三皇子慕容赫,前脚突然传出暴病而亡,而皇帝后脚允了你入朝议政,这倒是挺巧。”南宫羽像是真的很好一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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