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以后如果还有这种宴会,我有更多的办法将这些人赶走。”玉落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封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这天起,玉封确实没有再提过要让皇给玉落池指婚的事。玉落池越发清闲,平日里琴棋书画都会练练,但是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剑术。
西沉国,景阳宫。
南宫甯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木兰树怔忪出神。自己回国后,将这满园的牡丹换成了木兰树。木兰,是落池喜欢的花。
猫儿蹲在南宫甯的肩头,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只是那半眯的眼睛却分明显出一丝敏锐。南宫甯手握着那把桃木梳,手指在面反复地摩挲,仿佛在数面有多少根梳齿一般。
院落里的凌九暗自叹息,从王爷回来之后,整个人没有一天不会发呆。
南宫甯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到达西沉国的那一天,刚好下起了绵绵细雨,那天气像是他阴郁不定的心情一般。
南宫甯到达京都的消息早传回了宫,皇帝虽然不重视这个儿子,可是东临国派来和亲的公主他却不得不在意。皇帝南宫千禧提前下令封城门,率着皇后和众皇子前去迎接,武百官跟在皇帝的身后。对他们来说,他们更多的是去迎接东临国的公主,而不是那位质子王爷。
一连坐了几日的轿子,慕容珠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变成了现在的麻木。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她不由得拉开了帘子。
“怎么停了?”慕容珠对轿子外的绿罗说道。
绿罗轻声道:“公主,已经到京都的城门口了,估计待会有人来请您下轿了。”
慕容珠闻言这才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切果然都已经变了模样,已经不再是荒郊野外,而是有房屋的城镇了。道路两旁,都站满了拿着兵器的西沉国士兵。
果然,南宫甯下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慕容珠听见南宫甯在轿子外面喊道:“六公主,请吧!”
慕容珠盖头巾,掀开了轿子的门帘。绿罗伸出手接过,慕容珠下了马车,跟在南宫甯的后面。
使者赵萧然已经给皇帝行过礼,站在了百官的队列。
南宫甯引着慕容珠,一步一个脚印地朝那些陌生的面庞走去。那里站着自己的父皇和兄弟,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喜悦。
“儿臣南宫甯,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能够站在皇帝身边的,自然是皇后了。已经十年,南宫千禧显得衰老了许多,但是南宫甯凭借着记忆,还是能看出他的轮廓。可是自己的这位母后,却还是那么花容月貌,莫说她没有一点变化,即便她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怎么会忘呢?!
“甯儿,真是长大了,回来好,回来好!这些年,你受苦了!”皇后眼似乎有盈盈泪光,看着南宫甯一副动情的模样。
南宫甯心冷笑,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样装模作样!
“皇后说得对,回来好!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他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他的目光,径直地落在了南宫甯身后的慕容珠身。
慕容珠早已准备好,只等着他们父子相认便前去行礼,于是绿罗扶着慕容珠走前,慕容珠盈盈一拜,俯身道:“东临国慕容珠,见过皇,皇后。”她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有些老态的皇帝,看起来自己的父皇还要苍老一些。她心惊惧万分,生怕自己最后会嫁给他。
“好!好!好!”皇帝一连声地说了三个好字,看那样子竟是对慕容珠十分满意。
慕容珠心头一跳,实在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困惑时,皇帝对着身后笑道:“珩儿,还不快出来看看你的妃子!”
慕容珠心一惊,定睛望去,却见皇帝的身后走出一人,一身紫衣朝服,胸前绣着双龙戏珠的图案,二十岁的年纪,面容俊朗,显得温和有礼,一双眼睛笑起来弯成两道月牙,偏偏那眼神又透出几分狡黠。慕容珠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嫁给这个年过半百的西沉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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