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陪着我,可我却不能陪您一辈子呀!难道您要孤独终老吗?”玉落池眼有心疼。
看着她的眼神,玉封良久才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爹最近公务繁忙,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心里已经好受多了。”落池说得对,让涟韵活在自己的心里,这样也许会快乐些。
玉落池挽玉封的手臂,有些事情,不能着急……
年关转眼将至,全国下下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家家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丞相府也不例外,虽然冬日还没有过去,但是雪地处处都能看到喜庆的红色,让人精神一震。
玉落池张罗着一切,准备借着这个年关,好好去去柳昔母女带来的阴霾。与此同时,皇帝的圣旨也已经在朝堂下达了,后天是年宴,许多大臣都要奉旨参加。
宴会设在了朝阳殿,分三排入座。第一排是宫里的皇子和公主,还有亲王。第二排是朝地位显赫的大臣,第三排才是女眷和次一些的皇亲国戚。
玉落池和玉封一同进宫,但是依照规矩,由宫女引着坐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不能坐在玉封的身旁。
皇帝和皇后并排坐在朝阳殿的正方,受众人朝拜。
公主慕容云舒坐在第一排,眼神却落在第三排的苏易溪身。今日苏易溪一身朱红锦衣,衬得面容越发俊朗。注视着他的不止慕容云舒,还有位置偏下一些的六公主慕容珠。慕容珠悄悄看向苏易溪,面不自觉地飞红霞,只是苏易溪似乎并无察觉。
南宫甯坐在第二排,戴着能遮住半面的面具,只露出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微微扬的唇畔,皇帝还没发话,他却已经在自斟自饮了。还时不时地回过头看着后排的莺莺燕燕,一副很是欣喜的模样。
玉落池看着他,忍不住眉头一皱。果然,一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他又露出了那副轻浮的模样。这让玉落池不禁怀疑,他那么多夜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今日是年宴,那些礼节免了也罢。今年东临国事事昌顺,多亏了众位爱卿替朕分忧,朕在这里敬大家一杯。”皇帝举起杯子,笑得开怀,一点也看不出因为慕容赫的事情有什么异样。
底下众人纷纷举杯,喝下杯的酒。玉落池看着皇帝的笑容,心讶异,随即也释然了。皇帝的儿子多的是,少了一个忤逆的慕容赫,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帝正当壮年,何愁没有儿子继位。这是帝王家,没有不能愈合的伤口。
年宴也无非是觥筹交错,赏乐看舞,倒是没有什么新。
然而在这时,大皇子慕容锦却说话了:“父皇,儿臣听闻,西沉国质子景王的剑术了得,想要讨教一二!”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却精彩纷呈。自从慕容赫死后,南宫甯突然自由出入朝堂,常常和群臣一起议政,一时间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在议政时也难免和有些人政见不和,说话冒犯了些,偏偏他总是一副笑嘻嘻没心肝的模样,让人无法黑下脸面,但是很多大臣心里却是不满他的,所以很多人都乐得看他吃瘪。
慕容锦是众皇子最好武的,这一点朝臣都知道。他常常请了人到宫剑,死在他手下的剑士也不少,皇帝虽然也责骂过他,但他也不见收敛。因为死的都是些平常剑士,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心却是不喜自己这个好斗的儿子的。
所以,此刻皇帝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锦儿,今夜是年宴,岂容你胡闹?”
玉落池心也不大高兴,慕容锦口口声声说着西沉国质子,这摆明了是看不起南宫甯。
“孩儿并非胡闹,只是真心求教而已!”慕容锦已经二十五岁,一直以来自诩自己是长子,所以平日里倨傲惯了,哪里将南宫甯放在眼里。只是听说最近这个质子风头很盛,想好好杀杀他的威风。
皇帝还想说什么,南宫甯却站了起来,笑道:“难得大皇子有这份雅兴,求教不敢当,你我划划,舞舞剑,权当是给皇表演个节目吧!”
玉落池微微张大了嘴巴,南宫甯完全可以不用答应的,皇帝不会纵容慕容锦这么胡闹,她正疑惑,却见南宫甯遥遥地望向她,还冲着她眨了眨眼。玉落池看他这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顿时觉得恼怒,只怕是看这么多女眷在此,想要好好表现一番罢了。
只是不知怎么,玉落池心还是有些担心。苏易溪将玉落池的神情看在眼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皇帝听南宫甯这样说,也显得有些犹豫了,他倒是挺想看看,这敌国皇帝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到底谁更胜一筹。
“既然如此,你们适当舞剑,切记不可伤了对方!”皇帝看向慕容锦,这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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