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赫一脚踏进堂屋的门槛,玉满容紧跟其后,两人后面是被人押着的玉落池和张福。
“三皇子殿下,老夫已经等你许久了。”老将军从座位站起身,有些急切地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玉落池。
这一声称呼,落进了皇帝的耳,皇帝的脸色猛然大变。居然是他!自己一向宠爱的三皇子慕容赫,居然是南宫甯口的家贼!他不愿意相信!玉封看着皇帝巨变的脸色,更加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今日前来,只说是有一场好戏,皇帝让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却没有想到,挟持落池的居然是三皇子!
“大胆!你们见了三皇子殿下,为何不行礼?!”慕容赫身边的侍卫大喝道。
老将军今日换了多年未曾穿过的戎装,银白色的铠甲此刻显得万般耀眼,他扶了一把腰间的佩剑,傲然道:“老夫跪天跪地,跪君王,下跪双亲,却不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殿下,不要和他们废话!你们现在不跪,等这东临国易了主,到时候你们跪不跪都是死!”玉满容不耐烦地看着老将军,这玉家的人,都是这样装模作样。
屏风后的玉封额头渗出涔涔的冷汗,这玉满容虽然已经从玉府除名,可是说到底也是自己所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微微抬头,果然见到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
“玉满荣!虽然你已经不是玉府的人,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奉劝你还是收回去,这满门抄斩的罪名,我们玉家承受不起!别忘了,你娘还是玉府之人!”玉落池黛眉冷竖,他们还真的被欲望冲昏了头了。
“我娘?我受尽磨难的时候,她在哪里?爹又在哪里?整个玉府,有谁管我的死活!”玉满容口不择言,在玉府多年,玉封对他们母女一直都是神情冷淡,自己除了是庶出,又有哪一点不玉落池!
玉封听着玉满容嘶哑难听的吼叫,握着茶杯的手气得直发抖。没有想到,这玉满容居然和她娘一样恬不知耻!早知今日,当初出了那等丑事,当时不该心软留她一命,如今居然连着三皇子,意图谋反!这简直是玉府的耻辱!
“够了!退下!”慕容赫不耐烦地喝止住玉满容,今日来,不是为了听这个女人诉苦的,他一步前,对老将军说道,“老将军,人我给你完好无损地带来了,我要的东西,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已经准备好了?”
老将军看着被人捆绑住的玉落池,眼闪过挣扎。
“爷爷,兵符乃是先皇所赐,不能给他!慕容赫狼子野心,抓了他,将他带到皇的面前!”玉落池掷地有声。
“铮!”慕容赫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抵在了玉落池白皙的脖间,“你给我闭嘴!老将军,你要是干脆些把兵符给我,再助我登皇位,那你是我功臣,我必当不会亏待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手的剑,可没有长眼睛!”
皇帝双眼怒睁,自己如此疼爱的儿子,却亲口说着要篡夺皇位的话!自己正当壮年,只要他德才出众,自己仙逝后,这皇位算给他又有何不可?他这么急不可耐吗?!皇帝的身体筛糠一般地颤抖起来,额头青筋暴露,一旁的玉封和李德顺大气都不敢出。
冰凉的剑刃抵在脖间,玉落池看着身旁玉树临风的慕容赫,他和前世,还是一样的嘴脸!在这张带着十足欺骗性的面容下,包藏的却是一颗冷血无情的祸心!不知怎么,玉落池突然想到了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可是南宫甯虽然戴着面具,自己却觉得他无真实。而慕容赫,却用这张虚伪的面容,欺骗了前世的自己!也许恨到骨髓,是玉落池现在这种感觉。
“你为了皇位,居然试图卖国通敌!慕容赫,我真为你不耻!”玉落池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她从心底里看不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此话一出,慕容赫一惊,而屏风后的皇帝却是心神大恸!
但是慕容赫脸的惊愕转瞬即逝,他双眼微眯,冷冷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嘛,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较好!”
皇帝只觉得一瞬间天昏地暗,慕容赫的话,等于是承认了他卖国通敌的事实!
“老头子,我再问你一遍,这兵符,你到底交不交!?”慕容赫握紧了手的剑,剑刃下隐隐能看到玉落池的鲜血。
老将军和玉落池的三舅猛地拔出了佩剑,和慕容赫对峙。
玉满容看到这面前的一幕,心里畅快无,自己等了这些天,不是为了现在吗?她总觉得自己的大仇即将得报。
“殿下,直接杀了他们,再搜出兵符!不用跟他们磨叽!”玉满容的声音透出几分狰狞,听在人心里,让人心寒。一个女人心狠起来,男人还要毒辣。
“三皇子,皇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不归路!你要是现在收手,老夫还可以在皇面前替你求情!”老将军面沉如水,想要再给慕容赫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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