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南宫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目“倏”的睁开,一个反手把没有防备的玉落池扣在了马车旮旯里。
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吐在玉落池的脸颊,迅速染红了一片娇嫩的肌肤,玉落池一怔,微微有些愠怒:“你骗我,你根本没晕。”
南宫甯邪邪一笑,微弯的薄唇附在玉落池的耳边,声音一度沙哑到近乎呢喃:“我等你好久你都不曾回来,原本以为你这没良心的心里没有我,可你冒着这么大风险救我,说明了你舍不得我死。”
“我呸!”玉落池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少往自己脸贴金,本小姐在路边遇一只狗都会出手相救,更别说人了。”面对南宫甯如此直白露骨的言辞,看惯了人心丑恶的玉落池也只能一笑置之,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那日在宫看到的南宫甯的裸背……
南宫甯听了这话却并不恼,面具下的脸依旧一副戏谑的表情:“我管你怎么讲,反正你救了我得对我负责。”
玉落池对他的逻辑简直哭笑不得,还不等她反驳颠簸的马车突然停住,水碧闷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杏林堂到了。”
看了眼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衣料的南宫甯,玉落池还是耐下性子忍住了一脚踹他下去的想法。
她搀扶着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用一锭银子敲开了杏林堂的大门。医馆里的先生看到浑身是血的南宫甯,脸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还能活吗?”
“您尽力治,活不活看他自己的命了。”玉落池露齿一笑,把那锭银子和南宫甯一齐交到了老先生的手,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一瞬,莫名的,她知道,也相信,南宫甯是不会死的。
猎猎夜风,她隐约听见男子磁性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来,等我,我会去找你。”
那是一声极为虚弱无力的承诺,玉落池嗤笑一声,很快将这件事遗忘。
近几日慕容赫来丞相府的次数着实勤了一些,明面是说与玉封谈论国事,可实际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每每来到相府,慕容赫总会托人带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给玉落池。有时是盒洛儿殷的胭脂,有时是钏红珊瑚的手镯……总之玉落池已经过了那个懵懂的年纪,再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被打动。
可水碧却不明白玉落池的心思, 她欣喜的看着慕容赫送来的礼品,朝玉落池说:“小姐,三皇子对你如此垂青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成为人龙凤呢。”
玉落池轻轻一笑,“把慕容赫送来的那些东西都拿去扔了,我不想看见。”
“小姐?水碧不懂,纵观如今几位皇子,唯有三皇子风头最盛,且三皇子玉树临风的并没有哪一点配不小姐啊。依水碧看,小姐跟三皇子站在一起倒很是般配呢。”
玉落池嘴唇嗫嚅了一番,终还是没能把事实告诉水碧,若她此时把慕容赫的暴行说出来,只怕要吓坏了水碧。
“凡事都讲究个顺其自然,缘分到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不是我的强求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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