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听过的家眷们都被惊掉了下巴,无一例外。连平日里一向严苛古板的女官们都不由的拍掌赞和,借酒意亲手给她提下“声遏行云”四个大字。
一时间丞相府嫡长女玉落池的名声大噪,秋宴一时风头无两。
因着官员和家眷们分开而坐,所以听到玉落池歌声的大多为女眷。她们大多都出身名门有意攀附权贵,见玉落池有此才艺,自然都挤破了头想与玉落池交谈几句熟络熟络。
可看到玉落池被一众权贵家的姑娘们围住,玉满容却不乐意了。
明明自己琴棋书画样样都玉落池精通,却总无人问津处处遭到冷落!
想到这里,她气得跺了跺脚,刚想去与慕容赫说两句,却发现说好在原地等着自己的慕容赫早已不知所踪,由是玉满容心怒气更盛了。
看着被围在人群那个谈笑风生落落大方的少女,整个身子都置于阴影之的南宫甯面具下的那张脸紧绷的线条渐渐融化,竟露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温存。
说来好笑,他刚才仓促穿戴妥帖衣衫竟一路跟着玉落池来到了宴会。说不出来是因为出于不放心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像被迷了心窍那样不由自主。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玉落池看到自己洗澡时懵懂可爱的模样,南宫甯唇角的笑意更盛。现在看来,这个丫头不仅头脑伶俐能言会辩,而且还才艺出众呢。
念及此,一丝不明不白的好在南宫甯的心开始萌芽。
以后又有几位官宦家的小姐表演了舞技,却都不如玉落池那首小曲儿来的惊艳。时间推移,转眼到了后半夜,笙歌艳艳的秋宴在如水般清凉的夜色落下了帷幕。
出宫时,玉封大抵喝的有些醉了。柳昔扶住他时,他口不住朝柳昔喊着,“涟韵,涟韵我没醉。”
落在两人后面的玉落池浅浅笑了笑,看着柳昔黑到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那张脸,前缓慢的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爹,这是柳姨娘,不是娘。你不是说娘在你心里是最无可取代的吗?”
玉封一愣,轻轻甩开柳昔的手,慈爱地揉了揉玉落池的发顶:“是啊,爹有些老糊涂了……”
明明都是个死人了,还被丞相惦记着念念不忘,更气人的是她还留下个小杂种给我添堵!
想到涟韵郡主,柳昔气愤的捏紧拳头,可脸仍是大度的和蔼笑意:“落池啊,满容还在后面等你呢,你跟满容一起坐马车回去吧。你爹醉了,姨娘先跟你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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