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力以赴！”周友水见儿子态度不端正，严肃道。

“哦！”正好衙役通知各考生按次序，依次进入考场。周頔立马得到解脱，向前跑几步，后头做个鬼脸道：“我偏不！”

周府，正厅，一家七口分散坐在四周，周友水一脸严肃地坐在正中，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位周府家主的愤怒，周頔则低着头站在大家中央。

良久，周友水低沉地问道：“说说吧，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不，不跟以前一样，该学武时学武，该读书时读书。”周頔低着头回答道，声音越来越低。

“没干什么，呵！乡试都要开考了，你还跟毛毛他们去郊外玩，玩也就罢了，还和人家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回来。那天，看你那样子我就生气，只是你要考试了，我忍着。”

周友水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好咯，前面都不说了。考试那天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说！“

“要沉着、冷静、细心，不要脑袋想什么就写上去。还有不要舞弊，还有......”周頔低声道。

“还知道要沉着、冷静、细心，可是你呢？考试那天就没个考试的样子，轻浮！”周友水想想那天儿子的表现，没由来的又是一股子气到了胸口。

周友水扶了扶胸口，指点周頔教训道：“你要老是这么漂在水面上，不沉下去，还不听别人的忠言，注定一辈子一事无成！”

“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周远这次中了秀才，才十二岁！李睿杰的名次也比你靠前，为什么？你周頔就蠢一点，笨一点？就因为人家比你沉稳！”周友水恨铁不成钢地道。

“周远、李睿杰年纪比我大啊，我这次不行，下次考取就是咯。”周頔不服地辩解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说他不如别人。

“哎呀，周頔，你少说两句，跟你爸认个错，做个保证，这个事就过去了。”爷爷奶奶见孙子不开窍，在一旁劝道。

“就是，周頔认个错嘛，将来好好跟杨老夫子学习，跟刘师傅、朱师傅学好武艺，证明给你爸看！”老丈人也打圆场道。

“这次考不上也就算了，打架也打不赢，你那天头破血流的，还在饭桌上吹牛自己打败了湘州城里十二三岁的孩子。我只是没拆穿你罢了，听你说的，人家肯定是从小习武，没准是将门世家，就凭你，能打得别人屁股尿流！？”周友水继续打击、激将道。他希望儿子能认识道自己的错误，从此做一个踏实、沉稳的人。

“我，我......”周頔接不上话了，脸瞬间就红了，牛皮被拆穿了！还当着这么多人。

“哎呀，你可以了啊!儿子这次没考上，下次考就是咯，用得着这样嘛！”母亲张氏不忍孩子受到太大的打击，埋怨丈夫道。

周友水不理会妻子，继续打击道：“文不成，武不就的，你能干什么！？”

“我，我觉得杨老夫子教得都没有用，刘师傅、朱师傅教得也不是什么大器之材，顶多能对付几个人！”周頔受不了父亲的轻视和连番打击，他一把拦住母亲，大声喊道。

“那你想学什么？”周友水闻言，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周頔脸涨红得跟个桃子似的，憋了憋，没忍住，大声道：“要学就学万人敌！”

“要学就学西楚霸王项羽一样破釜沉舟；要学就学骠骑大将军霍去病一样‘封狼居胥’；要学就学天柱大将军尔朱荣一样七千破百万！”周頔涨红着连喊道。

周友水闻言怔了怔，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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