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愣怔一会儿,苦笑一声,“三妹妹可是恨我了?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这样做。他答应我,以后会给我找个好人家。我出身和大姐姐一般,我知道大夫人和嫡母对庶子女都十分宽厚,必不会在婚事上苛待我,可大姐姐和姨娘却不是省心的。我只怕大姐姐和姨娘走了邪路,嫡母和大夫人彻底不管我了才这样的。”
温暖的心像在油锅了滚了一遭,先前她和处处为二姐姐想着,没想到人家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她甩开温雅的手,踉跄着靠在秋菊身上,“你口口声声说我娘亲宽厚,不会苛待你。下一刻便去找了靠山,生怕我娘亲因温昕的事迁怒你,你心里未必觉得我娘亲宽厚吧。哦,不,你这靠山应是在温昕出事前找的吧,二姐姐,你的心和大姐姐一样,太大了。”
温雅垂了眸,有几滴泪珠落下,“三妹妹愿意这样想,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温雅娴熟、楚楚可怜原来是她一贯的伪装。
温暖看她哭,头疼得慌,对秋菊道,“扶我回房去。”
温暖慵懒地靠在枕上,带着醉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些年的姐妹情,几分真假已经不清了。记忆中的二姐姐总是柔软满含愁绪地样子,怯怯地跟在人群后面,别的姑娘说到好笑的,她也只是抿一抿唇。
“秋菊,今日我和二姑娘说的话,不要同别人说道。”二姐姐想怎样为自己谋划便谋划吧,反正也与她无关了。
“与我也不能?”一道男声幽幽在耳边响起。
温暖抬头,抬着一双迷离的眼儿看他,面冠如玉、清雅高冷外表下的他,不知藏了颗怎样的心。她软绵绵地抬起手,指着门,“你出去!”
“不出。”周承曜索性一股脑地脱了丝履扔到床下,爬到床上来,一把抱住温暖。
他抱得紧,温暖怎么挣也挣不出来,她恨极了自己任他鱼肉的样子,低泣着道,“你明明说过不再闯我闺房的!”
他凑过去吻她,温暖将连别过去,他落了个空。他有些失望地道,“那时说的是‘本王’,端王自然是不能再闯你的闺房了。可现在来的是我周承曜,怎么就不可以了?”
温暖满腔酸楚,“你就是个骗子,周承曜不是端王?你不是端王?还是你不是周承曜?是谁说了再来是小狗的?”
周承曜笑了,软着声哄她,“是是是,暖暖说的都对,就当我是小狗。”他低头去寻她温软的唇,手也不安分地从她的后背滑下去,游走在她细软地腰间。温暖地双手挣扎着,却被他又另一只手反剪在身后。无论她怎样闪避,都避不过他,那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他的舌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
她惊恐地睁大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就是如此,她还是一直瞪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底里去。他越发地放肆,她忍无可忍,用力咬在他舌上,满口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他吃痛,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仰面看着账顶。账顶的缠枝莲花纹繁复绚丽,就如同身侧地小姑娘猜不透的心思。他转眼看她,她已经十分警惕地离他三尺远。
“温暖,你怎的又不高兴了?女儿家的小心思都是如此之多吗?”在席间,他看她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他的心里也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气她不爱惜自己,他也气自己不能让她一直快快乐乐的。
“还不是因为你。”温暖嘟囔了一句,本是在床角抱膝跪坐的她一个趔趄向前栽了去,周承曜连忙直起腰板,小姑娘便落了他满怀,馥郁芳香窜入他的鼻尖。他这才意识到,她还醉着呢,便是连坐都坐不稳了。
他扬手将她发间的钗、簪都卸了,放到床侧,她如瀑的青丝便垂落下来,丝丝缕缕入了他的心,他将指插入她发间,以指为梳,替她顺发“我怎么了?”
温暖在他怀里含泪颤声道,“你和那徐帆一样都是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十分不堪的衣冠禽兽。你说徐帆嫁不得,可你也不见得比他好。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和谢子钺的端倪,你们在我家中就眉来眼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姑娘咕咕哝哝地控诉了一堆,周承曜听得都觉得自己耳朵发了岔,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拿我和徐帆作比?我和子钺又怎么了!”
温暖推他,却不料他抱得紧紧的,半点儿活动的余地都不给她。她十分生气地抬手就在他脖子上挠了一道,“你和谢子钺虚凰假凤,情愫暗生,我看得出来的。”
周承曜斥她,“温暖!”他真是要被这小姑娘气疯了,他和谢子钺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断袖的关系?“子钺是我表弟,更是我的左膀右臂。”
作者有话要说: 哎,暖暖也是个很会脑补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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