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日晨晓，薛瑞才全部化去所有药力。炼化完药物的薛瑞顿觉浑身一松，一种舒爽轻松之感遍布全身。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那原本如同叫花子般的衣裳又多了一层污渍，这让他眉头不禁一皱。不是他不喜整洁，只是公羊思没在山洞留下一个法术的玉简，更没有传授他法术的兴趣，所以尽管他修炼多年，却连最基本的“清身术”都不会。

至于经常洗澡换衣，对他而言也是不可能的。洗澡必须破开禁制走到山下的小溪，他要是洗了澡，那公羊思肯定发现他破开禁制了。

而若是换衣服，母亲带的那几套衣服他舍不得穿，而且还得当床睡呢。公羊思又没替他考虑这个问题，往往是随便扔一件自己不穿的道袍，然后薛瑞一穿是几年，从八岁进山到十三岁，公羊思给了他总共两套衣服。

虽然薛瑞对自己身的味道很是无奈，但他还是感到了欣喜，因为他突破了，进入灵气境第五层。进入灵气境第五层，意味着他可以驭器飞行了，尽管薛瑞现在什么法器都没。法器、灵石、储物袋，薛瑞要什么没什么，即便是凡间的纹银都没有一两。但他还是很高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他有了这能力，会有法器，可以驭器飞行。

进入灵气境第五层还意味着他可以内视了，内视是修士将神念探入体内，查看自身灵力在体内的运转，查看看到自己的灵海，查看看到自己体内的骨骼和肌肉。

薛瑞闭眼、沉下心境，把自己的神念探入灵海，一股欣喜马涌他的心头。他看到了自身的灵海，灵海像一条丝带，又像一条小溪时而狭窄、时而宽阔，浓绿的灵力仿佛绿水在小溪里流淌。

“不对！”薛瑞忽然脸色一变，“典籍当不是说：所谓灵海是说灵力储存于修士的丹田，如同一片小海或者湖泊么？难道是我的灵力太弱了，成不了湖？”

“不对！”薛瑞的脸色继续变化，他的神念往灵海里探去，发现灵海非常“薄”，而灵海下边又发现一条时宽时窄的“溪流”

“这不是溪流，这是……”薛瑞定下心神，把下两条“溪流”仔仔细细较了一番。然后他终于看清楚了：“这是树叶！”边是两片树叶，间又是两片树叶，而最底下还有一片。一共是五片树叶，树叶间还有绿色的树枝相连，远远地看，无疑是一株小树苗。

“我的灵海为什么是小树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有不少修士都是如此，只是典籍没有记载？又或者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样的？这样到底是好是坏？会不会对自己今后修炼有什么不妥。或者甚至最后让自己变成一个怪物！为整个修仙界所不容？”薛瑞的思绪如麻。

“还有为什么是五片树叶？针对灵气境五层么？那不是说，六层是六片叶子，七层七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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