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娄琬派去监视殷府的暗卫截了消息,知了暗杀时间地点,及时飞鸽传书燕城自己的部下,派人保护曾谦祖。否则,便又是一条人命。
现今,这曾谦祖,便被藏在这云杳寺内。
娄琬倒是想着此番殷相作为,说不定二十四年前的宋家惨案与殷家有关,如此,便是对搬到太子一党至关重要了。
适才让唐律随着娄衡一同来这燕城。
不过也就一眨眼功夫,娄止便暂时将这些抛于脑后,目光全然锁在了前方不远的冰糖葫芦上。
嗯,谨之最喜欢这酸酸甜甜的金红小果儿了。
便疾步到那叫卖着冰糖葫芦的小贩出,得了一串儿。又笑得灿然明亮,乐滋滋回到唐律跟前。
“谨之,给你。”娄止现下这副满目期待看着唐律的神情,可不就像极了寻常百姓家养的小狗儿,捡了甚小玩意儿回家,冲着主人耷着舌头、直摇尾巴讨赏的模样。
唐律不由被娄止这副神情逗笑,笑着接过糖葫芦,正欲说什么,又听得娄止不要脸皮的话语。
“谨之吃了我的糖葫芦,可就是我的人了。”
唐律谦峻的眉微扬,语中尽是打趣:“如此说,这笔买卖我可亏大发了。”
娄止忙摆摆手,嘿嘿一笑:“不亏不亏,得了糖葫芦,又得了一个我这般俊俏的少年郎,可不相当于多了个能差使奴役暖…”娄止微顿,“…那啥的对象吗?怎的看都是不亏的。”
唐律若有所思似的点点头,仿佛很是赞同娄止的话:“嗯,倒也算是在理。”也不多与娄止说什么,便将裹着金灿透亮糖衣的红色果串往嘴边送。
“谨之啊,别又是吃了一半,让另一半掉了地上去。”娄止眼中不掩溺色柔光,嘴边全然笑意。
唐律手上动作一顿:“那些个不上台面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谨之相关的事,我哪敢忘了?”娄止笑中带痞,得了劲儿使坏的眼神只换来唐律一瞪。
“有这般想法,你也算是识相。不过这等事,还是忘了的好。”
娄止果断摇头:“不要。”
唐律无奈叹气:“罢了,随你吧。老大不小了,尽是些小性子。”
“诶?这怎的成了小性子了?”娄止声音朗亮微扬,漆黑的瞳眸碌碌一转,掠过贼光,“要我忘了,咱俩打个商量,也不是不行的。”
唐律讪笑,无奈摇了摇头,笑道:“得了,现下倒成了我是求你一般,”琥珀色的鹿眼含光,镜湖荡起涟漪,又望向一旁的娄止,唐律笑意亦是直达眼底,毫不掩饰其中对眼前之人的情感,“说吧,想着和我商量甚条件呢?”
娄止笑得更是嚣张,映到唐律眼里,整个就一微锁流氓头子的模样。唔,还算俊俏好看的流氓头子。
娄止凑近唐律耳边:“亲我一下,我便立马就忘了那些个事。”
说出的话也同那流氓头子一般无二。
语罢,娄止还十分厚脸皮地用手戳戳自己脸侧。
唐律唇边弧度牵得更开了,在娄止始料未及间,抬手便将手中的糖葫芦塞到娄止笑开的嘴里。
笑里藏刀啊这是。
“看这糖葫芦能否堵得住你这张嘴。”说着,便松了手,甩甩天青色的衣袖,也不理娄止作何模样,头也不回地向着上山方向迈步而去。
娄止站在原地,一脸呆滞,墨色杳深的眼中全然是惊愕诧异。倒是嘴里插*着一冰糖葫芦串儿的模样十分好笑有趣,不由惹得路人注目一番。
“啪叽”一声,糖葫芦连果儿带签儿,整个一串儿掉到了地上,才叫娄止回过神。
也不管那掉地上的糖葫芦了,娄止忙疾步追着唐律:“谨之!等等我!”
徒留地上糖葫芦,独自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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