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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匡章春心害百姓

匡章和张仪更是天壤之别!张仪灭了蜀国,在蜀地推行秦法,蜀国人都很拥护他,秦国就在蜀地站住了脚。匡章就不一样了,他压根儿就没把燕国人当人看,当然这也符合儒家的传统美德!人嘛!最先爱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先是父母,然后兄弟,然后邻居朋友之类的,是有等级、有差别的爱!

匡章很好的践行了儒家这一理念,首先顾及身边人的利益,别人的利益,那是以外的事儿了!燕国老百姓可受了苦了,地方豪强趁机巴结齐**事将领,兼并土地,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们被逼无奈,铤而走险,纷纷起义,一时间燕国境内盗贼蜂起,人心思乱。齐军便以捕盗为名,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匡章在燕国强抢民女的事儿传到齐国,齐国的稷下学宫不乏正义之士啊,他们到处演说,对齐国侵略军口诛笔伐。孟子当初也撺掇齐宣王伐燕,匡章又是他的得意门生,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孟子虽然是个辩士,面对滔天的非议,辩声很快被淹没在讨伐声中。孟子有个学生叫告子,也是个辩士,为了维护孟子的权威,告子公开为孟子辩护,他在稷下学宫扬言,食、色,性也!

儒家就喜欢这定义性的东西,反正我们是学术权威,正义不正义都是我们说了算的,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一些辩才平庸的士子,只得恨恨而退。

齐军在燕国的恶行有了儒家的理论支持,更加肆无忌惮。一开始他们胡作非为仅限于蓟城附近,后来把魔掌伸入了西南太行山区。

且说在太行山深处住着一户人家,男主人叫王粟,妻子田氏,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叫王鹞。这家世代打猎为生,到了王粟这一代,娶了个世家之女,夫妇俩下决心要培养一个人。王鹞生的面白如玉,眉清目秀,体质柔弱,从小就就没怎么参加过生产劳动,他父亲也不让他打猎杀生,远远望去就像个姑娘似的。

这天王鹞满十八岁了,田氏同意让王鹞跟着王粟进山打猎。王鹞虽然没打过猎,王粟打猎的经验还是尽数传授给他了,也教他拉弓射箭,只不过是累了权当解闷,进了山林王粟还是禁止他杀生的。

王鹞跟着父亲上了山,田氏精心准备饭菜给儿子过生日,哪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将近正午之时,一队齐军闯入了宅子,大约七八个人,进门就要水要饭。田氏居住在深山里面,对外面齐兵胡作非为了解不多,她只知道最近燕王哙搞什么禅让,燕国不太平,对这些齐国兵,没有多加提防,给他们端出水饭热情招待。谁知这帮暴徒酒足饭饱之后不怀好意,见田氏生的美貌,便起了不良之心。

田氏来收杯盘之时,那个领头的军士冲着田氏一阵淫笑道:“哟,这小模样儿长得不错啊!”说着伸手就去摸田氏的脸蛋,田氏把头一歪,躲过了领头军士的手,横眉立目道:“还望军爷放尊重点儿!”

另外一名军士淫笑道:“哟,还是个贞烈的女子!”

“放尊重点儿?”领头军士说着站起身走向田氏道:“大爷怎么尊重你啊?哈哈哈哈!这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说着又往田氏身边凑,田氏惊恐道:“你不要过来!”

领头军士大笑道:“我不过来怎么尊重夫人你啊?哈哈哈哈!”

田氏看那军士靠近,转身把挂在墙上的猎叉取下来了,紧张地握在胸前道:“你不要过来!”

领头军士看到田氏的样子又是一阵得意忘形地笑,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来来来,往这儿扎!”说完还故意把胸膛裸露出来,田氏赶紧把头一歪不去看他,一边退一边说道:“你别过来!”

领头军士哪管这些啊,继续朝田氏跟前凑。田氏心想:我一个妇道人家,如果不先下手,不幸落到他们手里,受辱是难免的,不如跟他们拼了!想罢她把心一横,握紧了猎叉,这时候那个领头军士越来越靠近,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田氏尽量歪着头,双手捧着猎叉,奋力向前一搠,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田氏定睛一看,那猎叉正扎在领头军士的胸口上,从肋骨的间隙扎了进去,看样子已经刺破了心脏,鲜血顺着叉股喷将出来。

田氏十分吃惊,双手握着猎叉抖作一团,这时候那几个士兵可不干了,指着田氏大骂道:“刁民,竟敢杀死我们队长,你拿命来吧!”

说话间六七个凶恶的军士各拉刀剑就把田氏给围了,田氏一看情况险恶,更加惊惧,睁大眼睛环视着四周围的齐兵,一股急劲儿把猎叉从那个领头军士的胸口拔了出来,双手握定对着那几个士兵忽晃。

一个农村妇女再怎么样也不是这些如狼似虎的齐兵的对手,很快两个齐兵将她猎叉架住,其余齐兵各挺长矛铁戈朝田氏刺来。田氏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躲已经躲不过了,一下被利刃扎了个透膛。

“娘!”一个少年撕肝裂肺的哭叫着朝田氏奔去。原来王鹞和父亲王粟打猎回来,临近家门口,忽然听到院内有打斗之声,父子二人加快脚步飞奔至家,正好看到田氏被杀一幕,王鹞哭喊着冲向田氏。

两个齐兵把铁戈从田氏身上拔出来准备拦住王鹞,王粟急发两箭射倒了齐兵。王鹞看到没人阻拦,急奔到母亲近前,只见田氏胸口被铁戈刺中,血如泉涌。王鹞急伸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手指缝汩汩而出。王鹞大声嚎哭:“娘!”

田氏张了张嘴,想跟王鹞说什么,终究是没能说出来就绝气身亡。王鹞眼睁睁的母亲断了气,抱着母亲的尸体在地上拼命地呼嚎,忽然听到身后几声惨叫,几名齐**士已经倒地不动,父亲王粟身受重伤,浑身是血,一手紧握着猎叉还没完全倒下。

就在王鹞冲向田氏之际,王粟射到了两名齐兵,其余齐兵一看同伴被杀,岂肯干休,各挺矛戟一拥而上和王粟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这王粟身材高大,又是猎户出身,有把子力气,为了给妻子报仇,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一番凶杀恶战之后,把剩下的那几个士兵全部杀死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命在须臾!

鹞赶紧跑过去,大叫道:“爹,你怎么样?”

王粟瘫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硬撑着。

王鹞哭喊道:“爹,我去找那些齐国贼寇报仇!”

王粟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拽住王鹞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头,用尽浑身力气说道:“孩子,不要!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已被爹全部格毙,你什么也不要管!拿上家中所有的盘缠,到韩国暂避一时,三年之内,不要报仇,否则为父死不瞑目,你能答应吗?”

王鹞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费力地点了点头,王粟实在撑不住了,猛呛了两口血,绝气身亡。王鹞伏尸大哭,好在那些齐**士都被王粟当场杀死,这会儿也没人回去送信儿,要不然王鹞肯定会落入魔掌。王鹞哭罢多时,擦干眼泪,在房后面的地里挖了个坑,把父母的尸首掩埋,为防齐军报复,连坟头都没立。带上家中全部盘缠,离开燕国,朝韩国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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