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谷巧兰也算是有头脑的人,只可惜这三丫头空有一副好容貌。好了我们去看戏,今儿啊你们在暗处看着,祖奶奶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一众女眷坐在阁楼,对面的戏台也开锣了,正当大家看的尽兴的时候,戏痴谷巧兰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戏台,身旁的于妙也顺着谷巧兰的视线看去,心咯噔一下,有些慌张的瞥向老太太。
老太太肖氏嘴角扬,左手打着节拍,兴趣盎然,根本不顾周围,于妙这才放下心。第一幕结束,第二幕开始,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发现那个唱词却不对,众人都看相肖氏,肖氏却一笑置之。
这本是最常见的《五女拜寿》戏,但是不禁戏词改了,连角色待人待物都变了。第二个女儿本是嫁给寒门学子,但如今却是高高在的贵妇,这戏完全改的面目全非。
戏家人为老夫人过寿,那五女亲自扮戏子给老夫人演出,突然一个东西从戏台面掉下,旁边一个男子抱着五女躲过!
“好!”肖氏拍掌,众人心惊胆战却也跟着拍手,只有柳君兰紧握着手盯着戏台。
肖氏挥挥手让戏班停了,冷眼看向众人问道:“这戏可好看?”
“老太太,这般惊险的戏,还真是少见呢!”谷巧兰还为回过神,声音带着颤抖。
“乔芝,你可觉得这戏很眼熟?”
“老太太……”乔芝皱眉,想起前段时日寿诞戏台横档下落,和这出戏里演的是一模一样,难道这老太太是知道了什么?
“老太太,这孙媳妇不知道。”
肖氏冷哼:“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延儿寿诞绾绾亲自台,居然台横档掉下来,要不是那玉墨公子相救,只怕我来的时候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恐怕还不一定能见到吧。”
肖氏怒目而视,吓得乔芝冷汗直流,低着头下跪,瑟瑟发抖。
“乔芝,你作为郡侯夫人,居然在寿诞发生这种血光之事,你是怎么做事的!”肖氏一掌拍向旁边的矮桌,直接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众人惊呼老太太息怒,而肖氏却冷眼置之。
肖氏自觉委屈,抬头看着肖氏的眼,道:“老天太有所不知,侯爷已将将府大权都给了盈绾,我现在只不过是空有名头罢了,那横档为何掉下,官府已经在查,老太太如此污蔑孙媳,孙媳真是太委屈了!”
肖氏突然大笑起来。
“乔芝你这是说我在污蔑你,你说我黑白不分!”
“老太太息怒啊!”王氏向前给其顺气,“乔芝她啊再怎么着也怕不敢在寿诞这种宴会做,而且官府也在查。”
王氏这么一说于妙不干了,这话怎么说都是讽刺乔芝。
“二伯母这话说的像是我们乔芝是什么坏心眼的人,乔芝可是把盈绾当亲女儿,哪里敢害她!”
王氏不说话,只是看着肖氏,此刻的肖氏是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双眼睛扫过在场的人,一下子阁楼静得只听到呼吸的声音。
刚回府的柳延听到此消息沉了一会,朝后院看了一眼,挥挥手道:“有祖母在何须要我,柳府这些人也需要整治整治了!”
阁楼之肖氏坐在那,手指一下一下跳着檀木桌子,那一声一声敲在众人的心里,那一声声如利刀一般的敲击声慢慢的割着她们的心脏。
“心婉逝世早留下嗷嗷待哺的绾绾,延儿提升你继室是让你照顾好绾绾,顾好郡侯府,不管权利是否在你这,你毕竟是她母亲,责任还是在你!”
“我……老夫人教训的是!”
“你虽是郡侯夫人,但是绾绾终究是郡侯府的嫡小姐,尚阳公主的外孙女!当今皇帝的外侄女!乔芝,你要掂量掂量啊……”
乔芝跌坐在地,愣愣出神。
肖氏又看了周围人一眼,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暗地里做的是什么我都知道,别以为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说罢将一个东西仍在乔芝面前。
乔芝捡起一看大惊,这不是君兰视若珍宝的玉佩么,怎么会在老太太手!
“是不是很熟悉,这是皇宫里的东西,我居然在当铺里见到,而且这卖的人还是这郡侯府的家丁,而这家丁也是当日参与搭建戏台子的!”
肖氏走下位子,俯视她,眼神如刀子一般瞪着她:“你既然不知道教孩子,那我来!”
忽然楼下传来柳君兰的求救声,只见两个嬷嬷拖着柳君兰楼,毫不客气的将她安在凳子。柳君兰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拼命向乔芝求救。肖氏一个眼神,其一个嬷嬷便握着木杖落下。
木板和皮肉交织的乐曲甚是动听,起码在盈绾的耳里是这般。柳君兰惨叫不断,乔芝却不敢阻拦,而肖氏也没喊停,谷巧兰实在不忍正要出口求饶被肖氏一个眼神逼回去。
木杖一下接一下,惨叫声停了,木板沾了血迹,换了另一个嬷嬷继续打。直至血色染红了下裙,肖氏才喊停,乔芝连忙向前查看,看着女儿的样子乔芝怒火攻心,猛地站起吐了口血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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