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月儿是同一个灵魂，或者确切地说，是同一个古大妖的转世。不过在我醒来之前，这个小丫头已经生活了十六年，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和灵识。也是说，我们是同一个灵魂，但却有两套不同的记忆，从表面看去似乎是我寄生在她体内，但是本质却没有任何区别。”

“那你为何不将秦月儿的记忆抹去？或者彻底融合她这十六年的记忆？对于一个破空碎虚级别的强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可不认为，以你古大妖的转世，精神意志会不过一个十六岁的人类小女孩。”

“如果我能那样做，还用等到今天？”这个大妖冷哼一声：“不管是抹去她的记忆还是将其融合，虽然能让我最短的时间里掌握这具先天道体，最终成连古时期也没有几个的天妖之体。可是，一旦涉及到精神和灵魂的领域，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如果融合秦月儿这小丫头的记忆，她的思想意志会影响到我，让我道心不稳，甚至在一些行为举止，带着她的懦弱和优柔寡断，这是本座绝对无法允许的。如果抹杀的话……你以为我不想！要成天妖之体，无困难，秦月儿虽然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丝神念衍生出来的，可是一旦这么抹去，将来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所以你才隐匿在她识海之，甚至能将一身相当于破空碎虚级别的妖力，也一并隐匿起来……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在她的身感觉不到任何真气或法力的波动，原来是因为你的妖力太强大了，不管她修炼什么功法，都会被你的妖力给同化然后隐匿起来！不过，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你真当本座没有看出来么？你要斩杀最后一个煞神的时候，除了五行元灵之力外，竟然还动用了龙之力和神之力！要知道这两种力量，在古神道时代结束后，跟着消失掉，在你的身，有着古神道人的影子，或者说，你是身具有大气运的人，天生被那些古的神道大能们选，要承担什么特殊的使命？”

“你是想得到我身的神力种子？神之力，不是妖力的克星么？”

“你根本没有理解什么是神道。神道，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天地宇宙，三界四域，任何生灵都可能成神，任何生灵也都可能一朝悟道。人类达到神境，拥有神之力，是神道人，天界的仙人天生是先天和炼神境界，一旦达到神境，不再是仙人，而是神仙。同样，天外魔族的魔族会成为魔神，玄冥圣域的圣人，也会成为圣神，只有大荒神域的神人最为无聊，他们的境界也不过天界的仙人天生更高一点，实际也是当年鸿蒙初开时人类的一个分支，却自称为‘神人’，简直是恬不知耻。”

“也是说，你们妖族修炼到神境，成为‘妖神’？神之力根本是说只有神道人才有，而是所有的生灵，只要修炼到神境会让自身的力量产生蜕变，不管是真气、法力、灵力还是魔气、妖力、鬼力，对最后，都会转变成为具有不同功能的神之力？”厉云一下明白了其的关键所在。

“不错，不过确切地说，神之力依然不是最终的力量，神之力到巅峰时会形成神之领域，可以触摸到一丝大道法则的边缘，可真正最终的力量，是道。道境，所有境界最高深，最玄妙莫测的境界，一旦真正悟道，这天地宇宙的任何力量，都能直接调用，这已经不是力量那么简单了，而是完完全全的大道规则，任何单纯的力量，还要厉害无数倍。

“你想要剥离我身的神之力？”厉云脸色一沉，缓缓说道。

“不错，只要我也拥有一丝神之力，能参悟出神之力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最终会力量大增，并一举领悟神道境界。当年的我跟在诸多妖王甚至神境的妖神后面，也曾见证了那场前期壮烈，后期无耻的封印大战，对于神道到底是什么样子，起你们人类修炼者更加渴望。”

随着秦月儿的话音落下，她的一只芊芊素手，已经一指点在厉云的眉心位置。厉云的识海一阵震荡，几乎此破碎，连识海内的小千世界，也似乎开始摇动起来。

“好庞大的识海！”秦月儿闭眼，感受到厉云识海内几乎无穷无尽的虚空，还有虚空的正央那巨大的星球般的小千世界，以及小千世界方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条灵根，心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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