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仲寒……”荆尔宜小心翼翼地唤他。

厉仲寒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她。

荆尔宜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此刻的厉仲寒，与平时的他太不相同。眼前的他，眼神迷蒙，显然还未醒酒，他眼底隐隐积聚着一些让人看不透的情绪。是伤心吗，还是寂落……

他似乎很难受，热辣的呼吸吹拂在她颈窝，热热的，麻麻的，带着酒味。

“你……你到底是谁……”

荆尔宜看到他紧紧地蹙起眉头，凝视着她的脸，白天的戾气全无，有的只是茫然的眼神。

她不懂。她还能是谁？她是荆尔宜，是与他定下交易的荆尔宜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为什么，声音越来越低，“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是不是想回到他身边……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荆尔宜身体一颤，手指轻轻握住，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默默出神。

他是把她当作他心里的那个她了吧？荆尔宜心想，一股酸涩涌了来。。

厉仲寒心里深藏着某个人，结婚这么久，她早有所感觉。可，不是理所当然吗？他这样的男人，有过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她猜想，他和那个人应该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在那时候才会说婚姻可有可无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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