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再次说道:我今年已经快奔40了。我这一辈子经历了丧父、丧母,又失去最爱的小妹。我遇到的挫折可以道三天还道不完。你这么年轻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我突然问道:伯父,什么时候去世的?
吴建国继续擦拭病床上女孩的身体说道:在我若彤离开后不久他也撒手人寰了!我的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是没想到妹妹在最青春的时候离开了,在妹妹后紧接着父亲也离开了人世。我偌大的吴家!是多少人以来都羡慕不已的家族。无论社会地位还是权利乃至人脉。可是没想到事与变迁渐渐演变成这样。真是老天嫉妒!
我看到吴建国两鬓发白,近几年的岁月变迁使他老的飞快!父亲不再他就是吴家的顶梁柱!
我安慰道: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难的时候我们不是都挺过去了吗!
吴建国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我:是啊!毕竟路还是要走的。
我继续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转业啊!难道你不爱部队了吗?
吴建国清洗了毛巾将它拧的一滴水都没有缓了口气说道:不爱?谈不上爱!只是习惯了自己是谁吧!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会死在部队。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回来了。我当兵快20年了。我早就把自己和部队绑在一起了。但是...如今的吴家需要人,需要顶梁柱!老二回到洛杉矶了,自从出了事情后他的身体也不好了。在空荡的家里不免会勾出伤心的往事。老三林靖涵把父亲和母亲葬到一起后也离开了。说是去散心吧!你说说剩下的这个家让我...
我不由自主的走到吴建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如果你信的过我,请把我当兄弟看待。往后的日子我陪你走!
吴建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此时的我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吴建国点点头长叹:看来我小妹没有看错人啊!
我看着吴建国问道:大哥,躺在床上的人是...
吴建国看看我又转回来看看床上安详躺的那个女孩说道:她叫朱梦瑶。是我吴家一生亏欠的人。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女孩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事。
吴建国将手中的毛巾丢到盆子后,将女孩身上的被子盖好说道:咳,多年之前的事了.....
吴建国用半小时的时间给我讲述了梦瑶与他的故事,当然也有吴维斯的事件。虽说两鬓白发的吴建国口中说早已放下。但是讲述的时候,内心的情绪依然翻涌不停。
对呀!这是一辈子的恨啊!那年少轻狂的举动,害了两家人一生的幸福啊。此时的梦瑶深受其害,导致一辈子只能在这个没有人情温度的精神病医院度过...而如今的吴建国除了处理一些慈善机构的事物,就是回来照顾梦瑶。现在的梦瑶依旧没有好转,退伍后的吴建国早已成为习惯。每天的这个时候来看看梦瑶,亲自为梦瑶擦拭身体。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梦瑶是安静的,在午后医生会按照剂量给梦瑶注射镇定剂,使梦瑶的情绪稳定。渐渐的产生睡意后再由医生辅助梦瑶吃下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使得梦瑶能够稳定病情,当然再与吴建国面对面的时候,梦瑶的双手依旧是被牢固在床上的。而心软的吴建国有一次不忍心看到梦瑶被捆绑着,私自为梦瑶解开了而导致吴建国身体多处受伤。虽说出身于特种部队的他,纵有千变万化的能力也不愿将这一切施加到梦瑶的身上。因为他清楚现如今眼前的梦瑶都是他们吴家一手导致的......
因此吴建国在退伍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吴笙一生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献给红十字会机构。一分未留!而吴若彤的遗产也因我的要求全部捐给希望小学和孤儿院等社会机构!
吴建国将自己拥有的财产做了一个慈善机构,机构的名字叫:若梦醒来! 这个名字的寓意十分清楚...我也感知到在我面前这个彪悍大汉,内心的苦痛只有自己来扛!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离开世间,一个却这般模样。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因果关系。吴笙老爷子将自己的遗愿交给了郭裴山,郭裴山在吴笙死后的第二天就开始执行了。很快的效率。吴笙的第二任妻子杜鹃被郭裴山遣送到意大利生活,对于杜鹃的敲诈和过错。吴笙在遗愿里交代不予追究,毕竟吴笙有愧于杜鹃。杜鹃的儿子是和杜鹃的前夫所生,也被吴笙交代在遗愿里,抚养终身!
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杜鹃的前夫是一个市井混事的大哥。这个人之前并不是从事这种‘职业’。而是吴笙介入之后,这个人才变成如此,而杜鹃的所为也都是他在幕后指使。而现在的他可没有杜鹃那么好运,直接被郭裴山送到监狱服刑!这个人的名字令我十分熟悉,他叫:纵天。
而一切的罪恶渊源楚瑜也早都死于迪瑞的手中,令我无处宣泄这心里无法抹去的伤。而迪瑞也最终死在我的手上。我并没有丝毫的轻松,虽然我手刃了我的仇人,可是我爱的人却不再复还!我有时在感慨人的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们每一天的忙碌,每一天不停的穿梭与喋喋不休都是为了什么呢?到头来不还是埋在祖国的土地上,亲吻这片养育我们的大地吗!
今日的阳光很暖,我戴上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子的正前方绣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面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系好军勾。带上霹雳手套。耳朵塞上耳机,大大的开起音乐的声量。独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喜悦悲伤。奔跑着...
跑到了“若梦醒来”的慈善基地。这里面的环境十分的好,花鸟鱼虫样样都有,丛林带来的气息与生机使我清醒我还活着。我打开那扇门,走进去,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冲我发笑,嘴上呜呜的对我表达着他内心的情绪。老人的双腿只是一副钢铁的支架,而老人的表情却是喜悦的。我轻轻的走到老人面前蹲下来:师傅,我又来看您了,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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