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宗和泽田和夫对看一眼,不知道前方发生什么事请,赶快走上前。快要转角处,里巷传来了一个少女清脆的求救声,“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两人跑到巷口停住,往里一看,原来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将一个年轻女生按压在电线杆的柱子上,三个男子表情猥琐地把手伸向少女的身体。
少女则将一把青绿色的油纸伞竖在胸前,做出哀求和抵抗的动作。虎太朝着三个男子狂吠几声。
三个男子停止了猥亵少女的动作,但仍然将她按在柱子上,转头看着于连宗和泽田和夫,面露凶光,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狠狠说道:“你们再看一眼,我立即让你们死得很有节奏!”其余两个男子哈哈大笑,而那个少女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于连宗握紧拳头,问泽田老人该怎么办,泽田老人转身回避道:“这事我们惹不起,快走,相当于没见过。”虎太见老人做出让步的动作,停止了叫喊声。
三个男子见自己威胁恐吓这招成效了,哈哈大笑,更加肆无忌惮地乱摸少女的身体,少女流出伤心的泪水,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求你们放过我。”
于连宗早就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日本人,又见这些黑衣流氓当众威胁纯洁少女,不禁怒火中烧,手臂青筋暴起,见四周没什么人,对泽田和夫道:“这事我得管!”说完一个劲地冲出去,抡起拳头朝那三个日本人打去。
于连宗本来就讨厌这些随意欺辱他人的日本人,加上之前对日本人的憎恨,全身仿佛充满复仇的能量,要在这三个黑衣流氓身上发泄出来。泽田和夫刚说了一句“别惹事!”,就看见于连宗的身影“嗖”的一声朝前飞去,然后见到于连宗一个凌厉的勾拳和飞脚,将三个流氓打倒在地。
泽田和夫目瞪口呆,看不出于连宗还有这等好身手。
三个流氓抽出武士短刀,脸有刀疤的男子气急败坏道:“你小子真够大胆,竟然敢惹我们黑龙会的人!”泽田和夫吃了一惊,脑海间闪过熟悉的画面,悠悠道:“黑龙会!”
于连宗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吓哭的少女,低下头将她的衣服穿上,然后将她推到安全的角落,转身瞪了一眼那三个黑衣流氓,不惧道:“没听说过什么黑龙、鸟笼会,你们欺凌一个少女,就不怕被警察抓吗!”
三个男子嚣张地笑了笑,还是那个脸有刀疤的男子道:“警察算什么,还得看我们黑龙会的脸色行事,你就好好受死吧。”说完三个人挥舞武士短刀,朝于连宗冲来。那个少女吓得晕了过去,泽田和夫惊叫道:“快跑。”
于连宗握紧拳头,看准他们的刀口,身子非常灵活地避开了他们的砍杀,然后一把抓住其中两人的手腕,使劲一扭,只听“嘎哒”清脆的断裂声,两男子痛苦地松开了手,两把刀掉落在地。
于连宗猛地用手肘重击两人的胸口,两人被击倒落地。剩下的只有刀疤流氓了,他吓得嘴角连连抖动,赶快转身逃跑,于连宗赶紧追上去,对准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刀疤男飞了出去,倒在前方的地面,手中滑落的武士刀正好划伤了他的脸。
于连宗竖起中指,警告道:“别让我碰见你们!三个黑衣流氓见吃了大亏,很不服气地拿起武士刀跑出巷子。
于连宗已经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次狠狠教训了这三个日本流氓,发泄了心底积怨已久的恶气,现在心里一阵清爽。
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回头看去,泽田老人已经救醒了那位少女,于连宗走过去,蹲下身问道:“那三个流氓我已经打跑了,你没事了。”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抹去白皙脸蛋的雨水,感激道:“多谢您的出手相助。”
泽田老头道:“以后碰见黑龙会的人,就赶紧躲开。”接着问道:“你是艺妓吧?”少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突然不说话了,于连宗看了一眼她穿的和服,果然有艺妓的样貌。不知为何,他脑中响起了泽田老头撒的谎:和艺妓乱搞才生下了泽田宗治!那阵恶心感又涌上心头了。
少女这时站起来,赶紧将手中青绿色的油纸伞递给于连宗,低头感谢道:“我叫平田百合子,这一把伞就当做谢礼。我要赶去学习艺妓舞蹈,来日定当重谢两位。”
她真诚地抬头看了于连宗一眼,很温柔地将油纸伞轻轻放在于他手里,脸颊泛起一阵红晕,然后急忙地朝巷口跑去。
于连宗拿着那把油纸伞怔怔出神,泽田和夫轻叹一口气,道:“原来是在去学艺妓舞蹈的路上遇上流氓坏蛋,幸亏碰上我们。”虎太“汪汪”叫了几声,还以为是在夸赞它,泽田老头瞪它一眼,道:“叫你多管闲事!”
于连宗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处置这把伞?”泽田和夫诡异地笑了笑,道:“下雨了,肯定要撑起来遮雨。这可是那位美丽的艺妓少女送你的。”
于连宗脸微微红,道:“我可不像你一样跟艺妓扯上关系。”说着就把伞扔到路旁,泽田和夫捡起来,打开那把青绿色的油纸伞,雨水从伞角嘀嗒嘀嗒滑落下来,泽田老人走过去,将于连宗笼罩伞中,脸色严肃道:“不跟那些黑龙会的人扯上关系才是对的。”
于连宗疑惑道:“怎么说,黑龙会势力非常强大吗?”泽田和夫眼神复杂,看着外面的雨色不说话,一会才道:“雨变大了,回去吧。”
两个人、一条狗,在一把伞的遮挡下,踏着湿滑的道路朝木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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