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所说没有半句谎言。”说这句话时,叶玄星脸色无比严肃,连自己都无比佩服自己的演技功底。当年或许选择去当演员会比选择当兵发展的更好,自己也不用死于非命,还能认识几位心目中的偶像,叶玄星如是想到。
叶天正问出这句话后就知道又多此一举了,他摇头苦笑,不知道怎样才能从叶玄星嘴里套出真话。
算了,既然问不出来,就不问了,只要不闹出大事就随他吧。等他成年了,就把他赶出皇宫,省的朕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悠引得心烦。叶天正无奈的想到。
“既然这样,父皇就没有什么可问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回去了。”说完,不等叶玄星行礼,叶天正转身就走,他可是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自己这个儿子了。不过当他转身时,他又看见了那张书桌,还有书桌上的几页纸。纸上的内容又勾起了他探知的欲望,虽然知道肯定得不到真实的答复,但他还是想问一问那首诗是不是他做的?那些符号又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还没彻底转过去的身体,又转回来了;又于是他看见了一张正在做鬼脸儿的脸。四目相对在一起,那张鬼脸立马变成了一张错愕的脸。
叶玄星没想到叶天正已经转过一半的身体会突然又转回来,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刚摆出的pose被叶天正一览无余。他心想:完了,又要挨骂了!不过等来的却不是严厉的词句,反而是一句平和的询问:“桌子上那首诗是你写的吗?”
叶玄星愣了一下:诗?什么诗?我什么时候会写诗了?当他的目光绕过叶天正看到书桌时,这才明白叶天正所说的诗是什么。书桌上那首诗是自己在和叶玄月她们两人私聊后,有感而发,提笔将白居易的《阴雨》默写了一遍,将自己的思乡之情寄托在诗中抒发出来,本想睡醒后再将它扔掉,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叶天正看见了。
“没错!那首诗是儿臣所作。”叶玄星恬不知耻地将白居易的诗归到了自己名下。
“父皇觉得这首诗不是你能做出来的,此事你不要欺骗父皇。”叶天正严肃的说道。
“这首诗确实是儿臣所写,不敢有半分欺骗!”叶玄星被叶天正的态度搞得有点糊涂,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写出了一样的诗句?可是如果有,父皇就不会问自己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如果是你所写,那你哪来的这份阅历和感想?”众所周知,世上几乎所有的诗句都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光凭窝在屋子里看书,一辈子也做不出什么名诗名句。
叶玄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叶天正笃定这首诗不是自己所写。自己确实没有这份阅历,就算加上上辈子短暂的人生,自己也作不出这样哀婉思乡的诗句。为什么呢?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让一个理科生去做诗,好比让一个文科生去做微积分,就算两人挠破头皮,也做不出来一个满意的答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叶玄星没有打算说出实情,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告诉了叶天正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儿臣虽然没有这份阅历,但这并不妨碍做出这首诗。”
“那你是如何做出来的?”叶天正非常好奇叶玄星是怎么不靠自己的人生阅历做出这么好的诗句。
叶玄星用手指了指叶天正身后的书架。
“你是说书?”叶天正看向书架,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没错,就是书!父皇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亲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叶天正默念了一遍那句话,然后看向叶玄星,猜测道:“难道你从书中得到的灵感,从而写出的那首诗?”
“没错!正是如此!父皇知道儿臣从小喜欢阅读史书,而史书中存在一些人物传记。读人物传记,能让儿臣体会到书中人物所经历的事情以及他的感情变化。这样,书中人物的阅历就变成了儿臣的阅历,儿臣也就能做出这样的诗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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