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有此意,同去同去。“说罢三人边往后园去寻耶律大石。
李纲府的后花园甚大,二人费了些时间才找到耶律大石。远远看见耶律大石却是一身道士打扮,只是多披了一见裘皮披风以御寒。手中拿了一把拂尘,那风姿宛然若仙。超尘脱俗之态仿佛隔绝了世间的一切纷扰。
韩世忠低声问道:“这个人就是耶律大石?他是个道士?“
吴玠摇摇头并不回答,竟往前走到耶律大石的背后。问道:”林牙今日为何如此装扮?“
耶律大石潇洒的一转身,面露微笑温言说道:”今日我要助林道长作法破敌啊。“
吴玠没想到耶律大石真的是要作法,他一直以为作法只是只是障眼法而已。便急问道:”莫非贵堂传有秘术?“此时吴玠心急,忘了曾经答允耶律大石不得在别人面前透露望海堂之事。
耶律大石也不恼怒只是说道:”吴将军,说话需思量些,这道术本是你们中土之术啊。“吴玠心知耶律大石这是在提醒他守约。便只好答道:”是小人疏忽了。“耶律大石点了点头,随后轻轻的拔下了拂尘上的一根细丝。放到眼前看了一看。那细丝白洁胜雪,在他指间被风吹得飘舞不定。他会心一笑,手一松。这细丝便飞的无影无踪。
耶律大石说道:“汴梁的初春仍是寒冷啊,风也是很大。时辰将至,随我往法台去吧。”说完他便自顾自的往外走。众人只得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而李纲只得先入宫去请旨,将作法只是发出皇榜布告京城百姓。
众人一路来到汴梁城东南的城楼之上,此处已高搭法台。一早便在此处忙碌的众多道童与关官兵早就惊动了城中很多百姓。一群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此时一匹快马驰至,便在城墙之上贴出皇榜言明作法退敌之事。百姓之间更是沸沸扬扬,民间一直笃信神仙方术,加之林灵素多年来长于京中开坛讲法,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更是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玠只得拿出令牌,高喊他们是护送法师来做法的,才排开众人登上城楼。城楼之上,林灵素与七七四十九名道童早已恭候多时。
林灵素那半枯半荣的面目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他上前言道:“好友,今日全靠你的法力了。”说着朝法台后面一斜眼。众人随目光望去,之间有数口大箱,其中一口已然打开,里面是压实的棉絮。旁边有一口水缸,里面是满满一缸略带潮湿的棕黄色的粉末。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好友果然不负所托。”
韩世忠此时憋不住话了,一路上吴玠虽然跟他说明了耶律大石要撒豆成兵的事情。但是他跟吴玠一样摸不着头脑。此时难以遏制心中的好奇,便问道:“先生,这一口水缸中是何物?不是撒豆成兵么,豆呢?”
耶律大石并不说话,林灵素却伸出手,只见他掌心之中放有一物,此物之比黄豆大些,色泽棕黄。却是颗豆子。但韩世忠却不知是何物。他只吴玠深通医道,便将此物递给吴玠,或许他能知晓。
吴玠把那豆子放在手心,轻轻一嗅,闻到的是豆子特有的香味。他眉头一皱,便轻轻的舔了那豆一下。细细品味之下随即双眉舒展,眼中放光。忽然又哈哈大笑进而笑不能支。
韩世忠一脸茫然,一直问道:“说啊你倒是说啊。”
耶律大石示意林灵素开始,林灵素便先焚香祷告,燃符摇铃。随后抽出桃木剑在法台之上走起禹步。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随后他木剑指天喊了一声,敕令!
韩世忠忽然发现,有点点棉絮随风飘出,原来是那四十九名道童,各自在箱中揪出少许棉絮,在那缸中一沾,由于粉末潮湿,便沾于棉絮之上,然后随手一挥。棉絮便随着风缓缓向远方飘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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