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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军入京

来到了李府。吴玠发现大厅之中已经有两人在座。老者举手示意吴玠坐下。吴玠环顾在座两人装扮,心知地位皆在自己之上,故而坐到了末席。老者微微颔首,在吴玠的对面坐下。此时,由内厅转出一人,斯文儒雅,五十许人。他慢慢走到主位之前,向众人拱手道:”老夫李纲,让诸位久候了。“在场众人,随即起身还礼。李纲示意众人坐下后,自己便坐了下来。向诸人介绍道:”让老夫向诸位介绍,上首这位,是东京留守宗泽,宗大人。对面这位是号称小太尉的姚平仲姚将军。这位老者,是为陛下编撰《万寿道藏》的黄裳黄老先生。下首这位将军,是胜捷军种帅举荐的吴玠吴参将。“

那姚平仲闻言一拍茶几。言道:”李大人,我等到此,为商讨国之大事,小小一名参将,怎可列席?“吴玠闻言脸不禁一红,心付该当如此,自己一名参将,为何被邀约参加这个会议,李大人还说是种帅举荐,不觉眉头一皱。

李纲一摆手道:”姚大人宽座,种帅因染病未能赴会,他向我郑重举荐吴参将。言吴参将智勇双全,深通兵法。并委任他代表胜捷军参与我们谋划。“

姚平仲冷哼坐下。李纲于是开腔道:”诸公,如今金人大举南来,已逼近大河。陛下畏战有意南迁。然若如此,我大宋亡矣。如今内廷之事。请黄先生为诸位解说。”

黄裳轻抚胡须,答道:“当今天子崇信道教。终日流连书画庭院之中。不思国事。我因编撰道藏长居宫予与陛下讲道。今日陛下垂问丞相蔡攸,言不愿卷入战事。有意迁都建康。蔡攸虽为奸佞小人,仍觉此事不可为,力谏当今。不想陛下便言要蔡攸领兵保卫汴梁。蔡攸怎敢领命。便推之。陛下闷闷不乐。便回内廷扶乩问天。或许诸位不知,在下本是一游侠,因薄有才名,被陛下召入宫中编撰道藏。实则黄某并不认为道家求仙之术于治国有何用处。如此军国之事怎能凭鬼神之说而断。“黄裳说罢轻轻摇头。

李纲接着说道:“诸位具是主战之人,然如今之事。诸位有何良策?”

姚平仲性如烈火,大声道:”安能如此!我等便应尽起手下兵马,与金人一战!”

宗泽闻言,反驳道:“姚将军,陛下已有严令不得出战。将军起兵击敌,岂不是抗旨不尊?若被蔡攸等小人构陷,我等背负谋反之罪是小。护不住汴梁事大啊!”

李纲亦点头,接着说:“此言甚是,然而若不出兵,待得兵临城下。我等如之奈何。李纲愿舍项上人头,起兵抗敌。”

吴玠在下首默默思索心付:“在座皆为忠义之人,然后君上不明,愚忠便是求死之道。若不保汴梁,他日九泉之下如何见太祖太宗。突然一股狠劲涌上心头。想通了局势,便起身打断李纲,高声说道:”诸位且听末将一言。“

李纲一呃,便问道:”吴参将有何秒策?“

吴玠走到厅中,徐徐答道:“诸位大人,我等皆为大宋江山,力主出兵抗贼,然陛下畏战。我等便不得抗旨,若依姚将军所言,败必死胜亦死也。倘若我等能领今上改变旨意,便可出兵击贼。”

姚平仲高声截断道:“统统都是废话,我等难道不知?若你能让陛下决议抗敌。我便对你心服口服。若你不能,胆敢打断李大人之言,我宰了你这个小参将!“

吴玠斜眯了一眼姚平仲说:”末将不能。“姚平仲起身指着吴玠,大喝:”那你放什么狗屁!“

黄裳轻咳一声打断道:”吴将军此言必有深意,请姚将军宽座,细细听来。“黄裳虽身无官职,然而在皇帝眼中地位极高。姚平仲也不敢得罪。于是恨恨坐下,吴玠感激的向黄裳一颔首。接着道:“我等虽然不能让陛下改变旨意,但是我等可以换一个皇帝。”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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