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然!你是要气死哀家了是不是?!”一位穿着暗紫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的老人怒吼道:“你都二十二了仍不肯娶妃是不是想要气死哀家啊?你看看你皇兄,儿子都与你一般大了。你说说,这周家闺女周秀如有什么不好了?他爹是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母亲又与我交好,秀如又是个知书识礼的姑娘,你说,这那不好了!”太后娘娘身边的姑姑朝着太后 的后背捋了捋道:“太后娘娘莫生气,靖王也不是个没分寸的孩子,或许秀如姑娘真入不了靖王的眼呢?太后娘娘还是先听听靖王是怎么说的吧。”
他的相貌十分俊秀,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他就是翩翩公子靖王。赵亦然摸了摸鼻子,夹了一块八宝鸡放在碗里,也不吃,幽幽道:“我怎么跟皇兄比,皇兄都大我二十了。再说那个秀如姑娘……是个瓜子脸。”
这下太后更怒了:“皇兄大你多少岁你都应该娶妻!瓜子脸有什么不好啊!光看秀如母亲就知道是个大美人!用的着你说嘛!”“上面尖,下面圆。”“噗嗤!”坐在另一边的太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然后又意识到了什么,咳了几声道:“皇祖母您继续说。”便又继续喝闷就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座的两位公子都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尤其是太子爷赵允茂,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披了曲水竹墨色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在场小宫女们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手指握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真是妖孽!不愧为南楚第一风流公子!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用干,就足以让人倾倒。
太后瞅了赵允宸一眼,又絮絮叨叨的说:“笑啥笑!你以为你有多好吗?东宫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有就是没个正经女主子!我看前几天给你抬的那个侧妃有什么不好?岳珊珊可是安王的嫡长女,做你正妃都绰绰有余了!你呢?没两天又往窑子里跑……”赵亦然见仇恨被自家侄子拉走了,有心安理得的喝起酒来,那模样就跟刚刚的赵妖孽如出一辙。
赵允宸不解道:“我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侧妃了?我怎么不记得?”太后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那岳珊珊可是自家的宗室女子,这个逆孙!赵允宸疑惑的看向靖王,赵亦然憋笑得憋满脸通红,很是辛苦。太后拂袖而去,这两叔侄真要活活气死自己!
太后刚走开,赵亦然敲桌大笑。赵允宸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问:“不对啊皇叔,我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侧妃啊?“赵亦然敛了笑容,说:”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赵亦然又问:“记不记得二月初二你在哪啊?”“二月初二?”赵允宸很认真的思考到【淫家很认真的!都表笑了!】说:“二月初二不是跟北燕打和仗那天么?”一向战无不胜的赵允宸也算吃了一个跄,难免心情不好,就回到东宫里随便找一个女人发泄。那知道那天是他娶侧妃的日子啊?没有正妻前抬侧妃都不能大办,更不能穿正红,偏偏那个岳什么的就穿了个正红,赵允宸那天还喝了个烂醉,害得自己还以为是在哪个青楼香苑里。赵允宸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怪我咯。”赵亦然与赵允茂碰了碰杯,打趣道:“喂,你东宫里怎么多女人,怎么就没一个怀上了?你是不是不行啊?”赵允宸白了他一眼:“我不行就没有男人行了。”赵允宸才不会让人留下自己的种,这种事自然会有人替自己解决了的。
就这样,两个人在月下喝酒谈天,南楚皇帝呢?他在考虑着北燕公主是自己收了还是赐下给儿子呢还是赐下给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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