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不行,可就这朝官府,办事水平还不如私了呢,我道,“谁说我不能了,那就我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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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百般坚持下,李之宥还是答应暂时留下这孩子,直到替孩子找到归宿,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
当晚,我们在当地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做好在这做短暂停留的打算。
而那个晚上也成了我活了五千多年的神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晚上。
当时我以为我有法术,大袖子一挥,换尿布解决了,手指一动,要的迷糊自动喂他嘴里,然后他就不哭不闹了。
但事实上,是我把养个孩子想象得太简单了,还是这种不说话的,除了笑和呆,所有语言都用哭表示。
他吃饱了不难受了,竟然开始握着小拳头玩,势必要人抱着溜达,一停就开始哭,小小年纪精力好的不像话,声音大,持续性时间长。
舟车劳顿加受这孩子折磨,我早已身心俱疲,也对他失去了耐性,最后走投无路抱孩子去敲了李之宥的门。
站门口时,李之宥见我这样子立马笑了,头发被这孩子扯在手中,一身还都是奶味。
我打着呵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接过去。”
“这又不是我孩子,不抱。”他言简意赅。
“你知道吗,他的哭声简直比和尚念经还烦人,你就再帮我一回吧。”
李之宥继续画手中的画,轻飘飘道,“你收留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挺可爱的。”
“他不哭的时候是挺可爱的,可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哭!我真的好困,”我心一横,“李之宥你抱不抱,抱不抱?”
“我早提醒过你,这是你自己弄的,和我无关。”
我心里早后悔了,人间的事,我瞎管什么,可看见这孩子的眼睛,又狠不了这个心,于是我就只能对李之宥狠心了。
“好了,你现在要不要带,你不带他,我就不带你。”
李之宥走过来,“那好,给我吧。”
他松口松的太干脆,我反而不相信,往后退了一步,“额,这大晚上的,我说过得替他找到托付的,你不会是要把他……”
李之宥不由分说夺过我怀中孩子,抱入怀中,动作很是笨拙。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只拨浪鼓,在手中摇晃一会,孩子便被吸引住,不再哼哼唧唧。
可是这拨浪鼓是李之宥何时准备的呢?
他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法子才是对的,尝试着各种方式,耐性好过我太多,转眼安抚了婴孩的情绪。
眼前的李之宥,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他,我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笑容。
他用他有力的手掌将婴孩举的高高的,轻轻松松的,婴孩发出开心呓语。
我忍不住想,多年以后,在这样一个相似的房间,万籁俱寂,同样一盏昏暗的烛光,一个模样像他的孩子,身边还有他美貌温柔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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