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早已没了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赞赏，仿佛看到了当年同样傲气的自己。

“终有一日，我会凌驾于九天云霄之。”

话音落下，半晌沉默。

“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破烂的衣服和衣服的血，让凯娜给她拿了身清净白色长袍来，“把衣服换了。”

凯娜把长袍递给她。

“谢谢。”凌云接过长袍直接套了。

“不必言谢。”凯娜微笑。

凌云正要迈出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该何去何从？

回想那场梦，她知道凌家人对她本来不好，恨不得她再也别回去，可身留着的原身的残念扰乱了她的心思——回去，为我报仇！

凌云压制住那股恨意，平静下来。

她不想去凌家，但她今后也不想以凌家十小姐的身份活下去，正因为如此，她有必要去和凌家的人做个了断，了结原身的残愿，顺便替已经死去的凌家十小姐看一眼，看看那个大家庭是否有人真正爱她，不枉她在凌家活过了十五个年头。

思至此，凌云一脚踏出了暗室，又想到些什么，转过头望着那谪仙男子。

回眸一望，风华万千。

“债主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苏世华。”他整理衣袍，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家住——”

他顿了顿，复道：“四海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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