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宸神色流露出悲痛，一剑刺穿雨妖的身体，一手投以术法在剑，雨妖张大了嘴痛苦万分，一张脸狰狞而扭曲。

“十三年前，你说，你已经吃饱了，让我走，你还记不记得。”

“原来是你……”

白墨宸干净利落地抽出了剑，妖光点点散飞在空气里，天地顷刻之间黯然失色，天边乌云重新飘回，厚重重叠，遮挡了明朗的阳光。

不一会儿，湿气蔓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一场回归正常的春雨。

白墨宸在雨，优雅地收回佩剑入鞘，回身过来，半垂着眼帘看着树荫下的玄洛昀，神情清淡无双。

玄洛昀对着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旋即向她走来。

玄洛昀主动挪了挪地儿，他不客气地坐到她身边，两人一起品味这场春雨。

玄洛昀扭头瞅了他一眼，问：“墨宸啊，你要如何感谢为师？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白墨宸难得没有闹别扭，而是扬了扬眉角，尾音儿拔高道：“师父还不死心？”

“我是不会死心的。”

白墨宸看着远方，道：“师父若是一心修道，可像师尊那样直抵仙界，为了一个白墨宸，不值得。”

玄洛昀有些急了，“值不值得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为师说了算。为师不是为了成仙才在蜀山，好墨宸一开始也不是为了成仙而来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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