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放下了心,撒娇道:“等等也不急,现在东都里十七八岁才成亲的娘子不少,茜茜才十四岁,不急。”
“你不急阿翁急,我不晓得你和二郎是怎么了,但是茜茜,”定国公的脸色认真起来,“整个东都能让我放心的只有二郎,我与赵相都是此意。”
赵相也是此意?赵相不是因为她说了那话后,顾着她是功臣遗女所以才逼着赵怀瑾娶她的吗?
“阿翁此话何意?”
定国公拍了拍她的头,淡笑了一下:“你就当这门婚事是你父亲与赵相订下的吧!”
婚事!
她浑身一震,察觉到事情原没有当初她想的那么简单,所以即使当年她没有说那番话,她嫁给赵怀瑾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如此她又迷惑了,为什么?但定国公却明显不愿再说。
“阿翁……”
定国公举了手制止她将要说出的话,道:“你爱玩,若是现在订下婚事,就不能出门了,所以此事就等你及笄后再定下。”
大周初期女子出门都还是纱帽围身,裹得严严实实,哪像现在无论是穿男装出门,还是打马球蹴鞠都是寻常事,坊间还有女子着男装最为俊俏的排名。
楚言带着疑惑回了屋,她现在真是什么都搞不明白了,难道她一直理解错了阿翁说的“护着”?她以为是阿翁担心她被欺负,其实是因为一直有人想杀了她?所以前世她离开了赵家就被趁机杀了?
她坐在床上双臂抱膝,怔怔的出神,她是不是该把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的事情告诉阿翁?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
她思绪太乱,婚事、过房、爵位,如果她贸贸然没有合理的解释,阿翁确实难以听她的,她要理一理,改天找个机会把重生一次的事情告诉阿翁。
她跳下床,急笔写了封信,让春来悄悄送去江王那里,请江王妃等江王回来后交给他。
对于阿翁来说,骠骑大将军的官衔不要也罢,他一生戎马威震西北,到晚年却颇显凄凉,那样的虚职有何用?
次日,楚言进宫去看姨母杜贵妃,经过集仙殿时往里面望去,高墙阁楼不见人影,那棵梨树的花也早已经谢了,里面没听到猫叫声,是还在受罚?还是跑到别处玩了。
她想着不禁笑了一下,其实她也想抱抱那只胖猫呀!她头一次见到那么可爱匀称的黄花狸猫。
到了徽猷殿,圣上也在这里杜贵妃这里,他身边的红人高公公道:“郡主稍等,圣上与贵妃正在后院里散步。”
楚言恭敬道:“多谢公公告知。”
“公”这一称呼只有德高望重之人才能被尊称,而此人跟在圣上身边已有三十六年,细心谨慎又善观察形势,备受圣上宠信,还给他聘娶了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吕氏为妻,他的宅子在东都城里位置最好的通济坊里,朝中有不少人都巴结与他,不敢得罪,连诸王公主都得称呼他一声公公而非高内侍。
高公公笑了一笑,去后院禀告圣上。未及,圣上与贵妃便回来了,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圣上高视睨步,容光焕发的。
楚言屈膝行礼,道:“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