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晨光微凉。()
楚焉非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凤眼睁开,看着旁边空空的床铺,微微皱起了眉。
随便披起一件酒红色的丝绒浴袍,向外走去。
今日的日光有些薄,从客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映在轻微浮动的白色纱帘之,光影微凉,站在门口正系着腰带的楚焉非妖异的眉目似初春未消融的雪,冰凉。
客厅里,放置着花灯的琉璃台那里,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越来越汹涌,在冰凉的地板凝结成一朵艳丽无的莲花状,散发着曾令人他着迷颠倒的香甜气息。
而那琉璃台之人,面带着似懵懂似悲伤的表情,昨夜还是潋滟的眉目波光,已经成了一汪死寂的湖水。
“为什么杀她。”楚焉非问拿着还滴着血的刀,站立在齐轩的尸体旁边的苏素卿。
昨夜香甜的小白兔一样的猎物,一觉醒来,丢失了她所有的养分,失去了所有应该存在的生机。任谁脸色都不好看。
楚焉非亦然。
“我妒忌。”
美丽的眼睛露出嘲讽的光,美丽的唇突出简单直白又无恶毒的三个字。
因为妒忌,无情抹杀了一条自己更鲜嫩年轻的生命。
“卿卿,你真是不够可爱啊。”着酒红色浴袍的楚焉非逛着脚走过来,妖娆的丹凤眼,直挺的鼻,绯红的唇噙着一丝妖异的笑。
没系好的浴袍露出白皙的胸膛与修长的腿,酒红色与雪白两色结合,一步一步走过来,冲击着苏素卿的视线。
这花妖一般的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从肉体,到灵魂深处。
“是谁,给你的权利,处置我的猎物。”那个向来温暖的嗓音,此时在耳边说出的话语却如毒蛇缠绕入苏素卿的耳,从耳窝凉至心底。
猎物?宠爱如斯?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猎物吗?
一只话语更冰凉的手伸向那曾为他婉约的美丽脖颈,楚焉非眉目的冰凉之色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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