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初问：“人柱是怎么选出来的，您见过吗？”

老板终于看了夏小初一眼。自他们落座后，老板总是有意避开她。

老板的视线落在夏小初身，不，确切说是落在她头发。她嘴唇抖了几下，立即移开了视线。她说：“我见过。”

老板见过两次。

一次夏家的女孩，另一次是洪女。

“当时是屠姓许了重愿，只能是夏家女孩。夏家那女孩是夏家旁支，当时不过十七、八年岁，生的非常漂亮，洪家女还好看。我记得她穿嫁衣的样子，和仙女也没什么两样了。可她非常难过，一直哭一直哭，泪珠子都把衣领打湿了，嗓子也哑了。大祭司和她家人劝了一路也没哄好。最后，她去岛之前留下一句话。她说，她诅咒他们，她诅咒屠家，诅咒整个玄武台，她要我们每一天都在痛苦渡过。”

苏墨小声说：“这姐姐还挺酷啊。”

韩楚瞪他一眼，示意他安生些。

“我记得当时的情景，我永远不会忘了。当时潮已经涨了，她半个身子浸在海水里。整个岛的乌鸦都被惊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非常骇人。大祭司也没办法，只是叹气，告诫我们，既然种下因，得收下果。”

夏小初突然有种不大好的感觉，她颤抖着声音问：“那、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老板呼吸一促，缓了许久，“夏苗。”

是她妈妈的名字。

老板的故事还没完。

“那姑娘，有个青梅竹马的她堂哥。堂哥当时在外面学，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他连夜回赶回来，去岛把姑娘救了出来。”

苏墨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是大团圆结局。我最讨厌悲剧了。”

韩楚却想得更多，“村民允许他们走吗？你们不怕报复。”

老板又看夏小初一眼。

“屠家人当然不肯他们走，可他们没法子，因为姑娘的堂哥是大祭司的儿子。”

“大祭司，是玄武大神的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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