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声音很小，只有身边的人听见了。所以当优秀学生站在台时，等在一侧的韩楚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韩楚离的近，看见舞台的人眼里闪过不屑。

他突然想起苏向暖。他忍不住想象，此刻她站在面……韩楚笑着摇头，他想不出来她此刻的样子。她会不会惊慌失措，或者依旧面无表情。

司仪打断韩楚的思绪，请他台。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呆立在原地，直到司仪又喊一遍他的名字，这才慢悠悠地走舞台。他把厚厚的大红信封递到优等生手，拍拍他们的肩膀，再说一两句鼓励的话。所有人都觉得他亲切又没架子，可他们都忘了，这两个词本身是极大的骄傲。

坐在韩楚身边的女生也在优等生行列。韩楚走到她面前时，她主动伸出手，“我是女孩，不拍肩膀了。”

韩楚笑着握她的手，在下一秒立即松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孩的尾指擦过了他的掌心。韩楚毫无觉察一般，走向下一位同学。

发奖学金是毕业典礼的最后一个环节。司仪笑容满面，宣布毕业舞会半个小时候后开始。众人有秩序地撤出会场，抓紧时间换衣服或者补妆。

韩楚从台下来，被校领导拦到一旁寒暄。奉承话那些，一般人夸他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啥的。再有睁眼说瞎话的，说他秀外慧啥的，一听知道这人不但脸皮厚，学习也不好。韩楚也是会来事的，客套话说又顺又溜。

这边气氛正好，突然有人说：“要不说韩家是首富呢，看看韩大公子这表，没个七位数拿不下来吧。”这人语气又刁又酸，一听便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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