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左的父母连夜从临市赶了回来。
栾法医把两人带到解剖台前,正要揭开尸体的白布,尤夫人阻止她,“等、等一下。”
“等什么等”,尤先生赤红着眼,“马给我揭开。我,我要看看我儿子。”
栾法医看得出他也是强撑着一口气,把手从白布移开。大概一分钟之后,尤夫人说:“麻烦您了。”
尤小左躺在解剖台,皮肤变成毫无生气的青灰,身体有几处细致的缝合。
老周说:“节哀顺变。”这个时候,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安慰了。
尤先生咬牙问:“谁杀的我儿子。”
老周说:“案件还在调查。”
“废物,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尤先生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话说得越发难听。
老周和栾法医都不说话,解剖室里只有尤先生的声音。他自己摸了把脸,低声了句抱歉,随后冲出解剖室。
尤先生独自在院子平复心绪,一人走到他眼前,哑着嗓子问:“你是那孩子的父亲?”
来人头发花白,穿一条污迹斑斑的西装裤和一件发黄的老头衫。
尤先生迟疑地点点头,这人眼眶一下红了,“我儿子是这案子的第一个受害人!……这都第五个人喽,案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破。我看你穿的不错,是有钱人吧,你认不认识这里管事的?你能不能给问问,苏家大小姐不是抓住了吗,咋又给送回去了?”
尤先生皱眉:“苏家,苏家大小姐?”
“你不知道,苏大小姐和你孩子一块来局子的。”
花白头发想着尤先生离去的背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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