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住在这里吗？你看，我也不占地方。”

苏向暖跳下床，“我去给你打个地铺。”

“不用”，尤小左拦她，“我睡不着的。今天事情太多，我得理理。”他指着椅子，“我在这坐会儿成。”

他边说边往外拉椅子，但手却透过椅背，怎么都抓不住。尤小左这才有种‘人死万事空’的感觉。他看着自己的手，一脸要哭了的表情。

苏向暖抿起嘴角，把椅子拉出来，“坐。”

尤小左垂头丧气，“算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坐不了。我，我还是站着吧。”

苏向暖偏不信邪，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来。说来也怪，她的手真的放到了尤小左肩。两人没来得急惊讶，尤小左安安稳稳地坐到椅子，再没穿过去。

苏向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尤小左惊讶地看着她。

苏向暖有点兴奋，“我，我刚才摸到你了。我摸到鬼了！”

尤小左也兴奋，“我摸起来是什么样的？”

苏向暖说：“有点冰又有点凉，像山的溪流，有些阴冷阴冷的。”

尤小左摸着自己，“原来鬼是这样的。”

他一动，胸口的皮肤移了位置，露出那颗枯败的心脏。苏向暖问他：“我能摸摸你的心吗？”

尤小左立刻护住胸部，“你想做什么！”

“前几天，我看到一本书，里面写了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苏向暖站起来，微笑道，“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这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了’。”

“你要干嘛，啊，救命啊，非礼啊！”尤小左尖叫，无奈人鬼殊途，没人听得见他的声音。

片刻后，尤小左任命了。他有气无力道，“差不多可以啦，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苏向暖一手制住他两只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胸膛摸索。尤小左活的时候，十个苏向暖都不一定能制得住他，可如今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是他当鬼当的尚不熟练，还是苏向暖有对付鬼的特别方法，总之尤小左敌不过她，只能任她凌辱。苏向暖说：“我换衣服的时候你看见了吧，我说什么了吗？”她用手指蹭了蹭尤小左的心，“还是凉凉的呀。你呢，有感觉吗？”

“我有个屁啊”，尤小左快哭了，“我都死了，死了，你懂吗，不能让我有尊严地走完最后一程吗。”

苏向暖还没开口，房门被人推开了，韩楚带着苏墨大步进来。

韩楚说：“苏小墨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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