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法医听了徒弟的建议，把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在小女生间非常火的奶茶店。 （） 苏向暖明在查过这家店后，对这次见面非常期待。具体表现是，她头一次向段莞咨询了衣着方面的问题。

约会时间定在周三下午，栾法医和小徒弟到时，苏向暖已经在店里等她们。她穿灰色t恤和浅黑色修身牛仔裤，配一双黑色做旧帆布鞋，在这家粉色调的小店里格外显眼。她气色不错，再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周身还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栾法医去点餐，两个小朋友在位子等她。小徒弟没话找话，“你话挺少哈。”她见苏向暖点头，以为这是回答，想拿出其他话题，却听苏向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不说话。”

“有个人教过我，不能让人尴尬。如果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会不会引起别人不悦，那什么也别说”，苏向暖说，“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说这话的人是天才”，小徒弟赞美，“应该把所有的广告都撤了，换这句话。”

栾法医回来，见两人聊的投入，好道：“聊什么这么开心？”

徒弟说：“小暖，快把那句话箴言告诉师父。”

苏向暖把话重复一遍。

“说人是个智者”，栾法医评价。

苏向暖听了这话，心情变得更好了，好像受表扬的人是她一样。她带着微笑听师徒二人的吐槽，并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两句。栾法医很快发现这个状况，“不要这么谨慎，我们这样的聚会是为了说傻话的。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尴尬。”

苏向暖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小徒弟说：“别呀，我和师父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能说的事那几样。你不一样啊，肯定有不少新鲜事吧。”

苏向暖说：“学，课，吃午饭，放学，回家，写作业，发呆。现在在家养伤，前面几样也不做了，每天只剩发呆。”

小徒弟说：“周末呢，总不一样吧？”

苏向暖说：“星期天也做这些事，偶尔去阿姨家吃饭。”

栾法医笑说：“小暖啊，你活的我还像老阿姨。”

苏向暖也笑了。

小徒弟吸到一粒珍珠，在嘴里嚼着，“那说说你烦恼呗。”

苏向暖沉思片刻，“杀人案——”

小徒弟嘟囔，“杀人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请让我们警察自己解决工作问题好吗。你可是花季少女耶，一点烦恼都没有吗？”

苏向暖问，“如？”

小徒弟举例，“像减肥啦。”

苏向暖晃了晃细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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