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纸刀在孔三庆的手划破个小口，血默默地往外冒。孔三庆看看手里的红色，再看看自己的同学，眼情绪彻底平息，渐渐生出些别的什么。

孔三庆推开天台的门，“警、警察，把、把苏向暖抓走了！”

韩楚眉目间的霸道再不收敛，风似的跑下楼。

“啪！”孔三庆正撑着膝盖喘气，脸猛地挨一巴掌。“谁让你来的！”许清妩尖叫，“谁tm让你过来的！”

许清妩狠狠地把饭盒往他身砸，温热的菜和汤洒了孔三庆一身。

天很蓝，云朵白白软软，天台很安静，只有轻轻的风和许清妩的尖叫。孔三庆摘下眼镜，低头擦拭时，嘴角露出神经质地笑容。

吴坚顺利地把苏向暖带到车。途有几个想了解情况老师，被他一句“警察办案”挡了回去。再有想追问的，都被同伴劝住了。

苏向暖在车前拼命挣扎，引来无数人围观。那些人离得不远不近，是个看得清楚又不受牵连的距离。她朝他们喊：“救我！求你们了！”

人们忙着窃窃私语，没空理她。

吴坚硬把苏向暖按进车里，铐在车门。

车子缓缓向前，在校门口被拦了下来。吴坚不悦，“怎么了！”

保安瞥苏向暖一眼，扬扬记录本，“你得登记离校时间。”

校门外的记者全涌了过来，闪光亮成一片。吴坚按下车窗，“让开，都让开。”

记者们把录音笔凑到他眼前，问题一个接一个。吴坚笑的愉快，并不回答。

吴坚得意极了，“手串的血是哪个人留下的！觉得自己挺牛b是吧，我告诉你，这是报应，是你杀的那些人找我伸冤呢！杀人犯的女儿果然也是杀人犯。你小时候是不是给你妈做伪证了，那些人是你妈杀的对吧……”

苏向暖觉得周遭空气被人抽走了，呼吸变得越发艰难。她的肌肉开始疯狂抽搐，牙齿互相碰撞地‘咯咯’作响。她像根绷得极限的弦，再多一丁点力断了。

“装疯卖傻是吧，我告诉你，在我这——”吴坚话未说完，车尾被狠狠撞了一下。他骂了句脏话，刚减慢车速，又被撞了一下。

吴坚火了，“我x，警车还tm有人敢撞！”

肇事车主身材高大，灰发灰眸，高鼻薄唇，像北欧混血。吴坚到这人眼前，还没说话，肚子先挨一拳。这人拳头很重，吴坚后退几步，吐了口血沫子，“袭警是吧！”

这人身手很好，躲开了吴坚的拳头，又给了他肚子几拳。吴坚倒在地，只剩出去的气。

他弯下腰，从吴坚兜里翻出钥匙，去车给苏向暖解手铐。

苏向暖情很不好，这人皱眉，把她抱了出来。

韩楚挤进人群，冲到灰发人身边，伸手想接苏向暖，“多谢九爷。”

赵九躲过他的手，把苏向暖放在自己的车后座，“会开车吗？”他也不用韩楚回答，把车钥匙给他。

边围观的不但有路人，还有闻风而至的八股记者，众人见到这种场面，快门按的跟放鞭炮似的。

陶三爷从副驾驶出来，“快去医院，这里我们处理。”

吴坚费力地站起来，“你们、你们敢袭警劫车！”

赵九挂电话，长腿拦在他前面，“你给我看你警官证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人贩子拐卖小朋友呢？”

陶三爷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赵九欺负人。他身份神秘，鲜少人前露面，媒体对他的关注一点不低，相机几乎凑到他鼻尖。赵九冷下脸，“今天这事，我不想在任何媒体看见。”

车里。

赵九说：“这是你说的天大的事。”

陶三爷笑了，“有人命更大的事？再说了，让韩家少爷欠你个人情不好吗。”

赵九刚走，一个狗仔拨通电话，“辛少，今天好货不少，但九爷不让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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