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大夫此时，已经将瓷瓶放下，抬起头来，沉声道：“老夫人，这里面……”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何氏，似乎要何氏给他一个指示。

张大夫是何氏的人，不单赵沅湘知道，在座的其他人也同样知道。

因为张大夫是何氏在三年前一力举荐来替丞相府看诊的。

此时，他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又看向何氏，分明是已经证明了这瓷瓶内装的是什么。

如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何氏也不可能让张大夫说假话。她用力闭了眼，暗示张大夫，说。

张大夫放了心，方才说道：“瓷瓶内的粉末，的确是那种毒药。”

老夫人“嘭”地一掌拍在几案，愤怒地瞪大了眼，盯着赵嫣然道：“嫣然，此事可与你有关！”

赵嫣然脸色发白，慌忙摇头：“奶奶，此时孙女丝毫不知情，一定是有人刻意陷……”

“母亲，”何氏忽然出声，打断了赵嫣然的话，接着说道：“东西虽然是在嫣然院子里，但嫣然院里还有那么多下人，或许……是某个丫头所为呢！”

东西在闭月阁被发现，若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一味说什么被人陷害，根本没有任何可信度！

现在这个时刻，与其慌乱地说什么有人陷害，还不如将事情推到丫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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