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世子听到心里去了没有？

“白昭。”宫睿唤了一声。

这是章禀之踏入这凌云阁之后，听到的昕王世子唯一的声音，喊的虽然不是自己，但是足以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来。

章禀之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不说话、不动作，可以让人紧张到神经绷紧到极致。章禀之觉得，自己一定汗湿了后背，否则怎么会觉得凉飕飕的呢？

白昭应声，他抬眸看向了章禀之，笑道：“章院令，那药方效果如何、该用多少，还都是未知数，这样未经试验的药方你敢呈献给世子，你这是想要世子替你试药吗？”

白昭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章禀之冷汗涔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他当下匍匐在冰冷的地板，战战兢兢惶恐道：“下臣不敢，我……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想啊。世子贵体，下臣本是想着，想着……第一时间孝敬您，盼您早日康复……”

白昭唇畔勾出一抹笑容来，他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宽恕：“不敢？我看章院令胆子挺大的嘛。”

章禀之觉得自己这一刻要倾尽一生的智慧了，这次似乎已经不关乎成败了，而是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他直觉自己都无法离开这凌云阁！

章禀之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焦急道：“下臣，有一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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