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盯着那半个脚印,反倒觉得……甚是可爱。
“你倒会报复,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他紧紧将蔚儿拘进怀,语气轻柔而清冽,如沾了落花的流水,细细洗涤着蔚儿那颗原本烦躁不安的心。
见她还不说话,夏侯羡也是无奈,只得也将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换了个妥协的语气道:“我下月要去南楚了,你竟一点儿也不关心?”
“你若有本事把我也带去呀!”本是赌气之话,却让她鼻尖微微酸了几秒。
“不可!”
他回答的迅速且干脆,脸色微微郑重起来。
蔚儿心里哼了一声:正是知道你根本不会带我去,我才不想提这事,如今你非要提,又不带我去,是个什么意思,故意在我面前矫情么?
正在心里埋怨着,马车已停在王府门口,蔚儿随夏侯羡一起下了马车,后面一辆里的婉幽也从马车里缓缓出来,刚下马车,提着裙摆跑到夏侯羡面前,脸色微微有些不满和委屈:“王爷,刚才皇说派你去南楚,岂不是不能再见到王爷了,臣妾嫁过来还没多久,如今王爷要离府……”
夏侯羡在一旁客套安慰:“无妨,本王不过去南楚考察一番。”
“那王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陶婉幽的双眸已染了点点湿意。
“明年五六月吧。”夏侯羡口说着,眼神却对了一旁垂目的蔚儿,像是要故意说与她听一般。
蔚儿面色不改,心里却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时间:现在九月,待到明年五六月,相差共七八个月啊,也是说,这半个多月里,再见不到他了么。
那样也好,省得每日里生气。
夏侯智九月已启程去了安阳城,安阳城靠东淮国,离京都甚远,木鸢心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媳,皇后娘娘自然不放心怀着身子的她,便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吃住与自己在一起,蔚儿平时得了闲也往宫里跑去照看她。
一日,宫请了著名的戏班子说是要看戏,木鸢心怀了孕懒得动,便窝在皇后偏殿休息。
蔚儿赶来时,正巧碰见她休息,便蹑着手脚出了皇后殿,正欲四处走走,却撞见了容慧嬷嬷。
蔚儿知她此时出现绝非偶然,而是特意等的自己,便笑迎了去:“容慧嬷嬷有何事?”
“良妃娘娘请您。”容慧嬷嬷福了个身,虽满脸褶子,但笑的和蔼,与良妃娘娘一样,自有一股亲和力,让人卸下防备。
蔚儿跟着容慧,但心下却止不住怪起来,自从来北燕的第二天见过这位自己的亲婆婆外,再没见过她,一些宴会,她也从来不出席,若说是不得宠,怎么皇又对她的亲儿子那般宽容。
而这次竟然主动来请自己,又是所为何事?蔚儿甩了甩头,不再想脑袋里的这些念头,继续跟着容慧往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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