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站着的人纷纷都在议论，可是此时蔚儿已经听不清这些人的话了，甚至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她的天地此刻都在无旋律的转动，现在，她是骑虎难下。

颠簸在马背，她只知道紧紧抱着马的脖子不能松开，而眼前都是黑暗。

多年前，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驯马的时候，若你能在马背一直坚持到马儿精疲力竭的时候，那么你赢了。”

那马似乎丝毫不知疲惫，背着蔚儿不停地嘶鸣奔跑或蹬蹄，众人焦急的看着这一幕，眼光也都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夏侯羡。

夏侯羡此时一句话也不说，眸子里依旧是冷冽，目光一直锁定在那匹马和那个女人身。

不知道蔚儿与马纠缠了多久，那马终于开始疲惫，也不跑了，只是在原地嘶鸣，渐渐地，马终于停止了疯癫，站在原地，摆头晃脑，又慢慢俯身吃草。

蔚儿抓紧马脖子的手倏地一松，整个人从马背滚落下来。

众人一阵惊呼，夏侯羡径直走了去，蹲下身将蔚儿揽入怀，隐隐约约听见怀的人儿勉强地张了张口：“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多年前你赢了，现在你还是赢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那倔死人的脾气还不曾改。

蔚儿最终撑不住，在夏侯羡怀昏沉睡去，闭眼的那一刻，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夏侯羡的表演，她在他的眼看到了一丝柔情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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