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打点好了出行,寅时天亮的早,随行不过三五七人,一辆安车,四匹马路了。此行去东越国人越少越好,人多容易引人侧目,引人怀疑。
出了长安城走官道,道路年久失修,安车颠簸起来够让人难受的,夭夭不禁说道:“长安城富甲天下,这出城的路修得不怎么样,车行了一阵子能遇到几个小窟窿,颠簸得魂都要散了。”
尉迟云臻闭目养神,道:“你要是不满意乘车,可以下车走两步去。”
夭夭凑过去看他的脸,道:“我要是走了,您多孤单,没人陪您说话。”
他一手轻推了下夭夭的脑门,佯装嫌弃道:“少了你聒噪,清静不少。”
夭夭连忙噤声,小心翼翼地觑他脸色,白皙至透明的肌肤,连血丝都快根根分明了,他藏着掖着,但夭夭看得出他一定是病了。
一路连声咳嗽不见好转,夭夭替他抚着背脊心顺气,一口血又涌来吐在手巾。尉迟云臻捏起手巾攥在手心里,以为夭夭没看到。
身子做了病,又要一路疾行,好像没有明天似的。夭夭忍着满心的难受,陪在他身边,那么骄傲的人,戳穿他相当于刺穿了他的铠甲,他自尊会受伤。
这个年过得不讲究,对外宣称玩乐,其实沿途的风光迅速晃过,夭夭见到最多的是车轮碾过茅草,行道留下两道车辕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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