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唇角微抿，盯着怀里奄奄一息的江以蕊，喉咙动了动却卡不出一个字。

她美丽的眸很空洞，像是没有了焦距一般，涣散微弱。

良久，江南才哽咽出声，满脸痛苦和后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哥。”江以蕊仅剩最后一丝力气，睁着已经无力垂下的眼皮，努力的想要张嘴说什么，但却好像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江南的心狠狠拧着，低着头凑近她的唇边去听，气若游丝的声音虽细弱微蚊，但江南还是听得很清楚。

她说，请叫我一声妹妹好吗，求你了哥。

江南的心跳像是在那刻停了一般，莫名的情绪翻江倒海一般从心里涌了出来，夹杂着不安和惶恐，抱着她身体的手都在颤抖，手背的青筋已经渐渐凸起，温润的线条也冷冽了起来，全身都冒起了冷汗。

他能感觉到江以蕊的身体逐渐冰冷，温暖的气息慢慢的远去，像是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般，消失不见。

他痛哭出声，把头埋在江以蕊的脖子里，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失去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用自己一腔偏执和狠厉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沈薇然此刻在江南身看到的，只有最痛心的无助，和最是脆弱的悲伤。

沈薇然看着江南绝望的哭泣，止不住颤抖的双臂，似乎也在此刻听见了江南的内心的声音，是他在说：对不起，妹妹。

只是这最重要的一句话，江以蕊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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