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江以蕊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终于有所反应，蹲下身把江以蕊紧紧抱在怀，颤抖着手抚她苍白的脸颊，话哆哆嗦嗦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他去承受这痛苦，为什么要去受他该受的罪，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哪怕他从来不曾真心真情的对她。

江南的心脏猛然的抽搐，捡起地的手枪对准还准备行动的迟致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枪打迟致峰的小腹，虽不至于命要害，但还是让迟致峰一时痛得直不起身，痛苦的在地蜷缩。

江南觉得还不解恨，猩红的眼还想再继续，被江以蕊抬起的手拦了下去，“别……哥，别再继续下去了。”

气若游丝的声音让江南绝望不已，他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江以蕊苍白的脸庞，还有被鲜血染红了的胸口，深深刺痛了江南的眼睛，在他的心留下了一道重重的刀疤。

很痛，不是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而是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

“哥，我想跟你好好说会话，一会，这一次你听我好好说，行么？”江以蕊的声音很是微弱，带着丝央求，江南通红了双眼，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头答应。

“我知道你一直不肯相信，也无法接受我是你妹妹的事实，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亲妹妹。”江以蕊说到这，剧烈的咳嗽一声，鲜血从口吐出来，加枪口撕心裂肺的伤痛，让她禁不住狠狠皱紧了眉头。

“你别说了，别说，我相信，我都相信。”

江南见到这一幕哪敢再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他只能一个劲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安慰江以蕊也像是安慰着自己。

“不……我要跟你说出事实。”江以蕊牵唇一笑，却十分令人心酸，“关于我确实是江家的血脉，确实是我爸和我妈的女儿，确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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